一線索,倘使走失,那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雙方又繞了兩條巷子後,驀地眼前一寬,到了個大街。
“惡賊!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跑在最前方的一個追捕者,猛吸一口真氣,腳下使力,大步躍起,兩手成擒拿式,撲向蘭斯洛,想再蘭斯洛尚未再變方向之前,將之擒下。
“大個子,辛苦你了。”
蘭斯洛嘻嘻一笑,反手將背上包袱,順勢推入那人掌中,左足趁機在馬腹上輕點,借力躍起,一個翻身,順勢翻上了附近的民房,再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那個大個子用力過猛,一時轉不過來,兩手一分,竟將包袱扯作兩截,只見滿空黃葉亂舞,隨風亂飄,後方的人看到,紛紛呆在當場,作聲不得。
包袱裡面應該裝有的一千金幣,竟變做爛泥也似的枯葉。
“糟了,中了賊人的調虎離山計了。”
察覺中計的憤怒與悔恨,化作屈辱之鞭,狠狠地痛擊著他們,所幸,這種感覺並沒能持續多久。
就在蘭斯洛消失的同時,恍若事先經過排演似的,黑暗的夜空,被幾十盞孔明燈所照亮,四周點起火把無數,四周的民房,跑出了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個個手拿兵器,看情形,怕沒有個百來人。
“好惡賊!居然還有同夥。”
追捕者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他們原本就猜想,在幕後策劃案子的,是個極為龐大的組織,想不倒歹徒深謀遠慮,竟將大隊人馬埋伏於此。
“該死的賊子,居然膽敢恃強行劫,累得爺們等你們半晚,還不快快投降。”
埋伏的,是艾爾鐵諾的地方警察,他們接獲密報,今晚子時將有一批兇惡歹徒,要打劫此地的店鋪,雖然這聽起來像是個惡作劇,但為了小心起見,地方警部還是挑選了人員,在此地埋伏,果然見到一批“兇惡強人”,意欲恃強行兇,當下個個摩拳擦掌,要將“歹徒”
一網成擒,以便升官發財。
雷因斯。蒂倫的一方,此刻知道自己非但上了大當,而且更中了敵人充滿諷刺性的埋伏,基於事件必須保持隱密起見,他們除了逃跑以外別無他法。
當然,埋伏的官差,不可能眼見到手功績飛走,雙方就在巷道間,重演了一遍追逐戰。
在被抓與逃走不斷上演時,他們最大的疑問,大概是,那一千金幣到底到哪去了呢?
就在原本十字路口的大樹下,一隻小手破地而出,有個瘦小的身影,自預先挖掘好的地洞中,攀爬而上。
小草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拾起腳邊的包袱,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
早在綁架信寄出以前,她便在此掘了個地洞;當雷因斯。蒂倫辦案人員將包袱置於樹下時,她已藏身於其中。
之後,由蘭斯洛藏身馬腹,另外取個包袱,惑人耳目,反正黑夜中誰也看不清楚。
如此一來,埋伏的眾人,會被引開,要是真的被追急了,只要將假包袱拋去,也可以甩脫追兵,而真貨早已在混亂中,被樹底的小草趁機取走。
“地底藏人,調虎離山,都只是很老套的把戲,可是兩套並用,成功率就很高,原因無他,只因為人們都只會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
當向蘭斯洛解釋整個計畫時,小草如是說。
那麼艾爾鐵諾的埋伏呢?
“那是國家的神秘主義被倒用的結果。”小草微笑道。
就因為知道,雷因斯。蒂倫宮廷會顧忌醜聞的發生,與結外生枝的變數,所以定是自行私下解決,不會通知艾爾鐵諾政府,所以小草反過來,利用艾爾鐵諾的警察,來替蘭斯洛阻擋追兵,反而教斯菲爾倫多一方手腳大亂。
只是,身為應該被拯救的主角,卻大是熱心的,主動策劃著綁票的種種計策,這樣的小草,實在是個大壞人。
蘭斯洛哼著小調,縱躍如飛,從一個屋脊,跳躍到另一個,以最快的速度,脫離現場,想到預定的地點,與小草會合。
“無恥賊人!快快停下步來。”
“這種話,等你們追上本大爺再說吧!”
發覺約定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蘭斯洛不禁要皺起眉頭了,之所以讓他耽擱的原因,是在他之後,有幾道身影,窮追在後,看樣子,是艾爾鐵諾的警察吧!
“哼!不管是雷因斯。蒂倫,還是艾爾鐵諾,看來全都是一些煩人的傢伙嘛。”
連續跑了半個晚上,蘭斯洛不禁有些不耐煩起來。
蘭斯洛並沒有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