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諾卻已搖著尾巴離去。當妻子回來,蘭斯洛說起此事,本意是找妻子一起去,但卻得到了奇怪的回應。
“我才不去呢!你想想看,上次碰面,你對她做了那麼過份的事,她應該氣得一輩子都不想見你了,現在卻又約你,你說是為了什麼?”
“有道理啊!那是為了什麼?”
“如果不是準備了陷阱要幹掉你,那就是……要向你求愛。”
“向……向我求愛?”
“當然羅,你也不想想自己上一次,不但撕破人家衣服,還擺明一副要侵犯人家的惡狼模樣,除非人家女孩子心裡喜歡你,所以可以不在意,要不然,正常情況都該想要把你千刀萬剮的。”
小草的戲言,卻讓在這方面極為直腸子的蘭斯洛,認真地傷起了腦筋,只是這份擔憂,隨即便被小草講述與兄長會面的經過,給引走了注意力。
“是嗎?代表團無一生還啊……”努力拯救的物件全軍覆沒,蘭斯洛多少有些感嘆,“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能做的,也就只剩全力一戰了……”
講是這樣講,但自己能有多少戰意,則是一件讓人擔憂的問題。連續挫敗在白起手上,對戰意有著一定程度的影響,可是真正讓蘭斯洛覺得提不起精神的,是在今天交戰時,對方的態度。
(奇怪,我應該很憤怒的,為什麼總有氣不起來的感覺?還有……那死矮子說什麼無辜不無辜那些話的時候,態度好囂張,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那像是一個小鬼在哭呢……)
一些困惑在腦中盤繞,一時間沒個主意,想要聯絡妮兒,看看她情形如何,但是北門天關那邊拒絕通訊,看來是這丫頭死要面子,不願讓自己知道她在白起手上吃了虧,但應該也沒有什麼大礙吧!
“既然沒有什麼事,就讓老公你開開眼界吧!”小草取出了一支銀槍,在丈夫眼前晃動。
“這把針槍,是太研院本部的秘密產品,大陸上目前只有三把,分別在我二哥、我、稷下分部的手裡。你看,底部裝設著藥囊,內裡的藥物注射後,會對輻射產生抗體,核融拳之中,含有一定的輻射毒質,打一針清血比較好,我調整了藥物成分,現在還增多了強身健體的保養功能喔!”
“打針這種事,我可不喜歡啊!”就算不用太古魔道儀器,蘭斯洛也對打針這種事沒有好感。
“大男人還怕打針?剛使用的時候會有些不適,但過一下就好了。”小草笑著,貼近丈夫身前,冷不防地拉開衣襟。
美景乍現,蘭斯洛眼放紅光,野獸般盯著前方誘人的景象,直到左臂一痛,才知道已給妻子打了一針。
“別忘了我生前是幹什麼的,害怕打針想逃跑的,你以為你是第一個嗎?”
對著妻子嫵媚的嬌笑,蘭斯洛只是沉默地向她討來針槍,收了起來。
“為什麼想要?你希望我下次再這樣幫你打針嗎?”
這當然是一個很重要的理由,不過蘭斯洛嚴肅著表情,說了另一個更重要的理由。
“不,其實,我怕你像這樣幫別人打針……”
第一部 第十六卷 第八章 實況轉播
沒有實際去到戰場,但透過立體影像的轉播,太研院的眾研究員,仍是將整件慘案的過程看得清清楚楚,受到極大衝擊,其中自然也包括愛菱。
(好人壞人已經不重要了,我要阻止這個人,不能再讓他濫殺無辜下去,可是,憑我自己一定不夠,那……就要藉助蘭斯洛師兄的力量了!)
那天非常幸運,本來會出現在號外報導上的超級醜聞,意外地消失了。那群得到自己行蹤訊息,衝進酒吧狂拍照的缺德記者,在看清楚阿貓先生的相貌後,一個一個臉色蒼白,二話不說,抽出相機底片,道歉之後,像夾著尾巴的喪家之犬,掉頭就走。
不知是什麼理由,那件醜事就這樣被擺平了。這兩天,愛菱則是想著要怎麼樣取得太研院的認同,一起與蘭斯洛師兄對抗外敵。
這兩日白軍澤活動頻頻,以其在太研院的地位,聯合稷下城內的仕紳,將在明天於稷下學宮舉行大會,讓百姓入場,一起決定往後的方向。如果要澄清蘭斯洛的清白,定要搶在這之前,畢竟,如果沒有天位高手的輔助,對抗敵人根本是白日夢。
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消除以前的惡劣印象,讓太研院同仁明白,這位親王殿下並非一無可取。為此,愛菱有了一個計畫,先派卡布其諾送信給蘭斯洛,自己花了大半天時間調整,接通各種線路之後,她獨自來到小木屋中,等待著傍晚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