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手下一起動手。以現在來說,我這邊的人太少了……”
坦蕩蕩地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反而讓對方感到無隙可趁。陸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蘭斯洛的身後,那裡有另一個他看不透的人,正漂浮於該處。
彼此都沒有什麼友好握手的打算,既然不打算開戰,那麼在此說什麼都是多餘,陸游與天草的激戰,委實令他大損元氣,當確認沒有戰鬥必要後,整個身形化作一道虹光,直飛向艾爾鐵諾去了。
“嘿,白鹿洞武學,看來果然是有些門道,現在可能還勝不過他。這兩個老傢伙真是精力旺盛,北門天關現在給夷為平地,白鹿洞不知道會不會賠償建築費呢?不過……
也好啦,至少還是有人從中得到了好處啊。“
自言自語的蘭斯洛,轉頭向後方說道:“不是嗎?老三,你多少應該感謝我一下吧,如果我剛才不出手,你就要負責接下衝擊力道,這樣一來,你一直努力隱藏的東西,不就要敗露了嗎?我這樣做,很夠義氣吧。”
源五郎並沒有答話,而是很專心地看著前方笑嘻嘻的義兄,用盡他所有的天心意識去探查、估量,看看這歷經雷因斯激烈內戰的他,究竟獲得了多少提升。看不出來,源五郎的神情轉為慎重,因為他非但無法肯定蘭斯洛有多少進步,甚至不太能將他和自己過去熟知的那人畫上等號。
“你……一開始就已經來了嗎?”
“這麼明顯的事,用得著多問嗎?一開始是說不上啦,但是大概比天草晚一步吧。”
蘭斯洛笑著一把拍上源五郎肩頭,道:“被那個蜥蜴女整成這副狼狽樣,太難看了吧,你和我不同,沒有乙太不滅體的人,別隨便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啊。”
印證了心頭的猜想,源五郎並沒有覺得好過。倘使是以前的蘭斯洛,一向是衝在所有人之前,銳身赴難;更何況大仇家紫鈺、天草四郎連線出現,他更沒有理由袖手一旁。
可是這些事現在都發生了,而放任重傷的天草四郎離去,一副滿不在乎模樣的蘭斯洛,給源五郎一種怪異莫名的感覺。
“別多想了,回稷下之後,我會回答你的疑惑,那時候該回答的事,就等那時候再說吧。”
沒給源五郎追問的機會,蘭斯洛已經飄身而去,幾下子就消失在天空另一端。
源五郎所疑惑的問題,同樣也出現在妮兒心裡,當她在整支部隊的護送下,緩緩移動,心裡也忽然想到,兄長會出現得這樣湊巧,會不會早就來到戰場附近,監看著一切?
即使妮兒心中再怎麼袒護兄長,當察覺到這個可能,她也沒法沉得住氣,不過,蘭斯洛同樣不給她發問的機會,在降落確認妹妹的傷勢無礙後,他摸了摸妹妹的頭髮,微笑道:“早點把傷養好,你和老三沒回來之前,我不會舉行登基典禮的。”
不等妮兒有所回應,蘭斯洛再次縱身而去,讓妮兒把滿腹的話吞下去,心裡的困惑卻是有增無減。
在這樣的情形下,被稱為“北門天關第一次會戰”的戰役,宣告結束了,無論是艾爾鐵諾或雷因斯,都受到極大創傷,只是,和雷因斯相比,艾爾鐵諾一方的參戰者,幾乎可以用“全滅”一詞來概括一切。
所有參戰的花家子弟兵,九成九都陣亡在那邪惡法陣之中,至於其餘的白鹿洞部隊、石家金剛堂的獸人戰隊,全都死得一個不剩,連屍體都找不著。參戰高手方面,除了郝可蓮全身而退外,花殘缺戰死,紫鈺下落不明,對於白鹿洞可說是極重大的損失。造成這局面的花天邪,隨著石崇一同遁去無蹤,一時間下落不明。
雷因斯方面,死傷人數不足三千,這或許可以充分說明五色旗的強悍與知所進退。
硬體方面,整座北門天關被移為平地,數月來的辛苦工事全部白費了,重建想必要花相當時間與金錢,不過,艾爾鐵諾方面想要重振攻勢,卻肯定不是數月之內所能做到。
妮兒、源五郎在戰鬥中受的傷都不輕,要能夠正式行動,都得要休息個幾天。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將軍隊留在此地,預備重建北門天關,所有事務由白千浪副統領暫代,身為主帥的他們,則在可以行動後,立即趕回稷下,參加將舉行的即位典禮。
即使不用蘭斯洛的命令,妮兒與源五郎也急著趕回稷下去,把心裡頭的疑惑對那邊問清楚,只不過在源五郎的傷勢穩定之前,他們暫時無法成行,為此,一向脾氣暴躁的妮兒,心中老大不悅,只是用自身的理性壓制下來,沒有對人發作而已。
這個問題既然一時無解,趁著源五郎養傷的機會,妮兒也追問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