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一聲,向後逃去。
“大敵當前,臨陣退縮,該殺!”
後方大門傳來一聲暴喝,一柄兩尺餘長的厚背長刀,打橫斬出,將正自奔逃的數名騎士,攔腰斬作兩段。
“副……副團長!”
見著長刀,騎士們均知來者身份,恭謹地彎腰行禮。
“平時只曉得吃喝玩樂,仗著光劍耀武揚威,全然沒想過提升實力,哼!光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就讓你們屁滾尿流,真是一群飯桶。”
一個鐵塔般的高壯漢子,從洞門大步走出,聲若宏鍾,又是蓄力喊出,只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這番話大有見地,狼嚎騎士團成員,雖是大多配戴光劍,但能發揮其真實威力者,十人也不見二三,換言之,光劍僅不過成了華美的裝飾品,遇著大敵,非但無法克敵致勝,自身反遭其害。
李煜停下腳步,見著此人相貌,心下一凜,認得他是朱鳥騎士團的成員,名叫公孫雄,曾隨王五學刀一年,算是武煉西南一霸,名頭頗響,卻不知怎麼會到這裡來當副團長。
騎士們見到副團長親至,如吃了定心丸,知道這副團長武功甚高,有他壓陣,管他是什麼妖法,也只有碎屍萬段的份。
公孫雄走至李煜跟前,見他手持木劍,登時面露不屑之色,對左右道:“你們拿把劍給他。”
跟著對李煜說道:“報上名來,本座刀下不殺無名之人。”
一面說,一面輕撫長刀,他這刀幾乎有一個人高,若非他這樣的巨漢,當真是誰也使不動。
剛才李煜連挫多人,公孫雄在旁看的清清楚楚,雖想不透其中奧妙何在,但他武功本強,又有獨門絕技傍身,自也不將這小小戰果放在眼裡,認為最終理由,還是這班酒囊飯袋太過膿包所致,自己親自出手,哪怕這銀髮小子不手到擒來。
撥開擲來的光劍,李煜微一揚眉,笑道:“真巧,敝人劍下卻專殺無名之輩,像你這等貨色,問來作啥?”
言下之意,自是認為閣下也是一招斃命的貨色,問名字有何意義。
公孫雄差沒給氣的七竅生煙,過往對敵,敵人還不用見他出刀,單只是見到兩方身形上的差距,便嚇的魂不附體,那裡見過這等倨傲角色。
以他身份,便是一刀將這小子斃了,也是頗不光彩的事,心下猶豫,只聽得李煜笑道:“閣下來當這勞什子的副團長,給你們大統領知道了,只怕不會放過你吧!”
公孫雄登時一驚。
王五待人寬厚,不干涉騎士團加入別派組織,但狼嚎騎士團乾的是盜賊買賣,傷天害理的事不少,傳了出去,自己必大禍臨頭。
自己因為貪財,受聘加入狼嚎,為了隱密起見,近十年來已極少露面,哪想到會被這男子一眼便認出來。
這小子萬萬不能留著。
隱私給人一語道破,公孫雄心下不禁怯了幾分,重新打量眼前敵手,驚疑不定。
朱鳥騎士團對當前大陸上的各個高手,都有長期集資料,可是公孫雄卻從不記得,哪個勢力門下有這樣的一號人物,正自遲疑,卻見旁邊的手下,以狐疑的眼光望著自己。
公孫雄忙叫不好,狼嚎騎士團的維持,全憑實力,若是讓手下懷疑自己實力,那往後可就麻煩了。
再轉念一想,朱鳥騎士的身份,絕不能洩漏,否則讓大統領知曉,縱然他不追究,其餘的朱鳥騎士也計絕不會放過自己,不管這小子是什麼人,眼下都非得殺了他滅口才行了。
主意拿定,公孫雄大喝一聲,揮刀飛斬,他已擬好了戰法,先以喝聲令對方腦袋一昏,再趁機出刀,一舉制敵死命。
他見過那神出鬼沒的劍招,暗忖沒有避開的把握,便不敢放手而為,刀招有七成是守勢,又將護身氣勁提至最高,暗自尋思:這人手中所持又非是神兵利器,自己偷師石家的大地金剛身已有相當火喉,就算給刺中,也足以震碎木劍,何來可懼之有。
“白鹿劍、朱鳥刀”之名,威震大陸,由他這樣的好手施展,更非尋常,再加上巨刃助威,發出的威力較早先七人合擊,有過之而無不及,只震得地上塵土飛揚,視線不清,李煜似毫無還手之力,給長刀逼得倒退連連,敗象紛呈。
騎士們見到副團長虎威,紛紛張口叫好。
公孫雄也頗是得意,原先的料想果然不錯,這小子的內力不繼,不敢與自己兵刃相碰,倘若剛剛給他虛張聲勢嚇倒,那這個人可就丟大了。
公孫雄手底加勁,要在下一招將李煜瞬間砍為四截,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