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佔據在各自的位置上,做好了一切戰爭準備。
可憤怒和錯愕的同時,指揮官心裡所浮現的卻是濃厚的警兆。
不對……這不對……
按照他們的推測,安格魯人面對三路攻勢,絕不會分兵,自尋死路。確實,如同他們所料的那樣,皇家艦隊沒有分兵。
可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難道他們放棄了正面戰場了嗎!
那群瘋子,難道想要將自己的首都拱手相送?!
時間來不及給他思考。
甚至還沒有想到任何答案,無數烈光便呼嘯而來。
戰爭,終於開始。
…
與此同時,北方,安格魯領海。
塞爾文聽見了轟鳴巨響。
那是海洋動盪的聲音。
就好像是在恐懼。
黑夜亮如白晝。
海洋在燃燒,在那恐怖的性質干涉之下,海水已經化作火焰,火焰升騰著,驅散了濃厚的迷霧,也照亮了那個彷彿碾壓著海洋,轟然向前的恐怖輪廓。
那是海上要塞。
無數轟鳴的旋律宏偉之中,那龐大的鋼鐵之城幾乎無時不刻的灑下了性質干涉,將四周的一切都化為了異界。
隔著數十海里,依舊有驚天動地的轟鳴隨著颶風而來。
“真是可怕啊。”
君權號的艦橋之上,塞爾文凝視著海上要塞,便忍不住輕聲呢喃。
只是看著,便壓抑不住背後雙手的顫抖。
內臟被浸泡在恐懼的陰影中,微微的抽搐著,感覺到了冰冷的氣息。
艦橋上一片死寂,沒有說話。
直到許久之後,訊號長髮出沙啞的聲音:“長官,我方即將進入交戰範圍。”
塞爾文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看向四周:
“那麼,諸位……做好犧牲的準備了麼?
我們此刻面對的,是強逾我們百倍以上的強敵,這一戰,十死無生。
我們是棄子,甚至沒有被寄託勝利的期望,諸位有勇氣隨我一同面對這一切麼?還能夠面對敵人,發起進攻麼?”
“一切都聽從您的命令,大人。”
大副忽然輕聲笑了起來,“當然,如果輸了的話,也是您的錯,您寫好認罪書了麼?”
塞爾文一愣,在大副的帶領之下,一群人鬨笑起來。明明走在絕路上,艦橋上卻洋溢著一片愉快的氣息。
“你們這群傢伙啊……”塞爾文無奈搖頭。
輸了的話,大家都死了。
哪裡需要什麼認罪書來寫?
大副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個扁平的酒壺,在塞爾文面前晃了晃,如此明目張膽的違反了艦隊不準帶酒上船的規定。
“原本準備勝利之後偷偷喝一杯,看來現在沒機會了。”大副先給自己灌了一口,遞出了酒壺:“來點?”
“來點就來點。”
塞爾文笑了,仰頭,喝掉了一大口,忽然就覺得不怕了。
死就死。
去他媽的。
酒壺太小,艦橋上每人只能分到一丁點,撐死了只能潤唇,可是品味著嘴裡擴散的苦味和酒精的刺痛,他們的眼瞳便亮了,宛如火燒。
塞爾文拔出指揮刀,高舉,向著所有人宣告:“那麼,向歷代先祖起誓,我等將為王國奮戰至死!”
“榮光之血,不容玷汙。”
在一百四十二名誓死將官的嘶吼回應中,孤獨的鋼鐵戰船,君權號,向著海上要塞發出了十死無生的進攻!
尖銳的汽笛聲轟然響起。
宛如戰場之上發起總攻的號角。
“只有……一艘船?確定?”
海上要塞的指揮室中,指揮官凝視著向著自己發起進攻的孤獨敵人,想要笑,卻笑不出來:“他們在逗我嗎?!還是說有什麼陰謀詭計?”
還能有什麼詭計?
留下一艘船,哪怕用來自爆,別說傷到海上要塞,就連要塞外面巡行的戰艦防禦都接近不了!
不知為何,明明形勢大好,可指揮官卻覺得腦子有點發脹……
這群該死的安格魯人,究竟在想什麼!
就在阿斯加德人的錯愕凝視之中,君權號如利刃,刺入了海上要塞所歪曲而成的異域之中。
金色的輝光自從船身之上亮起,皇家樂師的演奏之中,龍威籠罩,宛如無形的雙翼展開,龐大的力量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