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失血過多在醫院裡待了一下午,曲同秋就已經成了莊維的了。這世界,每一分鐘的變化,他都無法把握。
他知道莊維會對那男人做什麼,莊維不像他,莊維只很肆意地作一個凡人。
他想象得出全無抵抗能力的男人被莊維玩弄的場景,而他動彈不得。
這世上現在只有他最沒資格說「請對曲同秋好一點」,因為他自己已經把曲同秋毀了。
他連覺得痛苦的資格都沒有。
終於莊維也鬆了嘴,同意讓他帶著曲珂去和曲同秋見面。
他一對曲珂說「妳爸爸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曲珂就歡欣雀躍。他到現在還記得他們倆那時候充滿希望的快樂。
曲珂立刻就把丟在那裡擱置了好久的圍巾撿起來,廢寢忘食,只用了一天就織得差不多。可惜臨時抱佛腳,功力畢竟還是不夠,到了收尾部分就卡住了,她不會收針,總不能那麼無窮無盡地織下去吧。
「好吧,那就小小作弊一次。」
任寧遠帶上她去裁縫店,讓人幫著把邊都織好了。完工的圍巾雖然有一兩個小洞,不細瞧的話還是很好看的,曲珂一路都美滋滋地抱著,吃飯的時候忍不住又掏出來。
「不知道我爸爸戴起來合適不合適呢,」光是想著就讓她很高興,「任叔叔你幫忙試戴一下吧。」
他也笑著試戴了這條圍巾,很暖和,他覺得那男人一定會喜歡。
然而曲同秋卻不肯見他們。
等了幾天只等來這個結果,曲珂幾乎是馬上就躲回房間裡去了。他能明白她的傷心和失望。
他也不知道是哪裡又出了錯,那男人明明是那麼的疼愛她,也許那男人對他的恨,甚至都超過了對她的愛。
關於那男人的一切,他都越來越無法控制和預料。人心真的不是他能掌握的。他每一天都覺得自己更無力。
他想要的其實也不多。
他只要那個男人一輩子都景仰著他,在他身邊,為他做一份早飯。
很多事情他都覺得可做可不做,不必太強求,只要老來可以相伴就足夠。
他和他的名字不可能一起出現在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