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麼時候都不會想到自殺,我從小就是一個特別能折騰的人,沒有什麼能打倒我,包括這次的裸替事件。當時我準備結婚的物件知道我做“裸替”之後,勃然大怒,隔海罵我“妓女”,我都受住了,我真的沒有什麼是扛不住的。不是我的錯我不會軟弱,我為什麼要低頭?我真的不是生活中的弱者,一秒鐘的弱者的念頭都沒有。所以演自殺的戲對十多歲的我而言真還是一個挑戰,這和我的人生經驗完全是不一樣的。
北京電影學院的“鬼故事”(2)
我記得我當時剛好感冒了,為了體現老師所要求的“很生活化”的表演,於是心生一計。在最後自殺的那一場戲中,我緩緩從口袋中掏出藥瓶,目無表情地推開窗戶,絕望地看著藍天,然後緩緩地走回來,坐下,將一大堆中藥丸倒在手上(其實是我的感冒藥啦,但是看上去的效果可是一點兒不輸給安眠藥),然後一下決心,一仰頭吞了下去……現場大家都懵了,不知道我怎麼了。難道我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邵小珊的舞臺絕唱?劉汁子老師第一個反應過來,關切地問我:“你吃的什麼呀?傻丫頭,你可別亂吃呀。”這是我第一次用智慧演戲。因為當時拿到本子的時候我就在想,完全空對空的表演肯定達不到效果,但是當有實物刺激的時候那感覺就不一樣了,包括食管本能的吞嚥動作,眼淚緩緩從眼眶流出來的動作,都特別真實。無實物的表演和有實物的刺激,兩者的結合能夠達到最好的演出效果。所謂的“真聽、真看、真感覺”就是這樣吧。
我和同學一起排戲,一起打鬧,排戲的間隙我們一起說各種各樣的鬼故事……一段最單純的學生歲月。
換角風波(1)
做演員難,做女演員更難,女演員想要出名則難上加難,這是我在這個圈子打拼9年的深切感悟。我總結了一下,女演員想要成為大明星,有幾種途徑:一是出身豪門或權貴,依靠父母的人脈或者金錢權勢取得上鏡出名機會;二是嫁個有錢人,讓老公投資影片,自己做主角,自己把自己捧紅;三是嫁給大導演,依靠老公的才能將自己捧紅;四是自己天生就是個演員,演技好得沒話說,形象氣質極佳,觀眾緣又好,成名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單純是一個平凡的女孩,沒有任何出身背景,只是懷有成為明星的夢想,想要進入演藝圈,成為一個演員,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說想在演藝圈立足站穩、成就一番事業了。我身邊有很多這樣的女孩,她們一般都有著漂亮的面孔,姣好的身材,有的甚至還有不錯的演技,在演藝圈摸爬滾打了一陣,就連演藝圈的門道都還沒有摸清。為什麼?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們缺少背景,沒有電影公司、製片商、導演願意挖掘她們。這種普通女孩如果氣節高貴,不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恐怕一輩子都成不了明星。這不是我誇大其詞、危言聳聽;要肆意揉碎女孩們那炙熱醇厚的明星夢;要知道,我自己也曾經是做夢的女孩啊,我只是簡單地把我看到的娛樂圈真實複雜的一面呈現出來。儘管這種真實是殘酷的,很多女孩也許還沒有具備接受這種殘酷現實的心理承受能力;但是就算我不說;別的瞭解娛樂圈的人遲早也會談及的。我不說娛樂圈是墮落的,因為娛樂圈的種種罪惡別的行業也存在,我只覺得娛樂圈在迷失方向,在名利與權勢面前喪失了自己的責任和角色。這種迷失被越來越多的人所接受,這才是最可怕的。9年來,我的種種經歷就悲哀地證明了這一點: 當圈內人對各種怪事見怪不怪時;娛樂圈就已經異化了。
2002年,我被一個臺灣導演選定出演一部青春偶像電視劇的女一號,這是一部以愛情為題材的電視,與我演對手戲的是演員寧靜的親弟弟,我和他1998年就認識了,也是好朋友。這次有機會在這個電視劇裡飾演情侶,兩人都樂壞了。後來得知這部戲是大陸投資的,製片人來頭不小,整天開著一輛“大奔”呼嘯而來,牛氣沖天。拍攝的時候,我和劇中扮演女二號的演員住在一個房間。我和她也有幾面之緣,知道她以前在馮小剛的工作室呆過一段時間,後來又到中戲學習表演去了,從此就由幕後走到了臺前。試鏡後,我們的關係還不錯,現在又住在一塊,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朋友。第一天的戲拍完後,我們倆人都累得不行,回到房間準備洗漱一下就休息。晚上11點多的時候,她突然接到製片人的電話,要她馬上到製片人房間去一趟。我們倆都挺納悶的,因為我們倆誰都跟他不熟,這麼個大半夜的,製片人還有什麼事情呢?難道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嗎?可他畢竟是製片人,大人物得罪不起,不能不去啊,先得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她帶著疑惑走了。過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