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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確實是自己親手掐死了自己的童年。

我在音樂方面的學習是很系統的:樂理、民樂、美聲等等。我的辛苦沒有白費,很快就取得了成績。我曾經兩次獲得海淀區歌唱大賽兒童組獨唱一等獎,之後我又參加了中央電視臺“銀河”少年合唱藝術團,之後又參加過楊鴻年女子合唱團。在“銀河”的時候,那首全國人民都知道的《歌聲與微笑》,我不知道唱過多少次。所以我的六一兒童節、春節基本上都是在電視臺、錄音棚度過的。小學畢業,因為我的音樂特長,我被順利地保送到北京理工大學附屬中學讀書。如果一直沿著音樂的路走,我相信我也能取得很好的成績。可是我天性不喜歡束縛,哪怕是自己喜歡的東西。

還有跳舞。其實我的舞蹈和音樂是同步的。我媽媽以前是部隊文工團的舞蹈演員,是舞蹈專科出身,所以我的舞蹈愛好,除了先天的遺傳,可能也和後來媽媽的薰陶有關。我父母好的一點就是,他們並沒有讓我朝某個固定的方向走,沒有說我一定要成為一個專門的歌唱家或者舞蹈傢什麼的,所以對於我的培養也沒有僅僅停留在音樂、舞蹈層面。舞蹈方面的培養也是這種開明的培養方式恰好為我以後進入影視圈當一個演員作了最全面的積累。

彈鋼琴的淑女喜歡打架

因為喜歡那些漂亮東西,我學習了音樂、舞蹈,不過,生活中的我除了唱歌、跳舞的時候表現得還像個女孩子,更多的時候其實像個男孩。由於家庭的原因,我爸爸媽媽都特別注意對我性格的培養,他們知道這個圈子的最真實的狀況。或者這樣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進演藝圈,他們希望我在面對這個複雜的群體的時候,不會像大部分女孩子那樣被動,而是能夠主動地承擔,包括對抗。所以,我性格中從小就有特男孩子氣的一面,這也和家長的培養有關。

我的體育成績很好,除了課堂上的那些東西,那些基本素質的鍛鍊之外,我對對抗性的體育運動也特別喜歡。我說實話好了——我從小就喜歡打架,這可不是一個在臺上唱美聲、彈鋼琴的淑女應有的愛好。我爸媽對此也很頭疼。我爸爸是部隊軍人,所以,可能我的這方面的愛好得自於他的遺傳,哈哈。我喜歡把班上的同學組織起來成立個幫派什麼的,有女孩子被男生欺負了,我第一個站出來去找他算帳。我記得有一次,大概是在小學二三年級吧,我們班一個女同學被男生給欺負了,於是我拿著塊板磚去找人算賬,一見那人照直就拍下去,立馬就見血了。都這樣了,人家家長肯定會找上門來呀,我知道,那男孩肯定沒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他爸聽,不然還得再挨一板磚啊。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能硬拼,只能智鬥——所以我一見他爸那架勢我就開始溜。那時候住的是筒子樓,他爸在後面追,我就在樓裡躥,把我媽給急的!直拉著我爸說:“你倒是去勸勸啊。小珊都這樣了,你倒是去看看啊。”我爸坐在那兒,動都沒動一下,眼皮子都沒抬,不緊不慢地說:“她自己惹出來的事情,她自己扛。我不管。”

可能正是因為爸爸的不管,所以我從小就特別獨立,一般有什麼事情都是自己解決,從來不把麻煩帶到家裡。風吹雨打都是自己扛,這次“裸替”的事情也是一樣,外面都炸開鍋了,我爸媽才知道。不過這一次我爸倒是很支援我,到底骨肉連心嘛,女兒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能不心疼嗎?

皮鞭下的舞蹈

我最早是在中國歌舞團學員班學習舞蹈。當我決定以後要從事演員這一行之後,我父母開始對我進行全面培養,所以我先不是進行演員的科班表演訓練,而是舞蹈的基本功準備。

當時教我們的舞蹈老師都是團裡的老舞蹈演員,包括姚亞楠老師、許東壁老師。學習的過程有樂有苦。那時候,我記憶最深的是姚亞蘭老師,她對學生特別兇,一旦發現某個學生動作不標準,手裡的小皮鞭就抽過去了。但是她並沒有給我們專門開課,她是我們的校長,有空的時候就過來看一看。這是最恐怖的,因為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皮鞭就會過來——防備都沒有用,因為不知道姚老師什麼時候會過來視察啊。可以說,我們班上沒有同學沒嘗過姚老師的小皮鞭的滋味。現在大家偶爾聚在一塊兒,回想起當年姚老師的小皮鞭,還是會不勝唏噓。

我當年也被抽過。可能是因為太緊張,那節課學的什麼動作我都忘了,因為那節課一開始,我們就看見姚老師已經出現在練功房。大家心理都在打鼓,害怕得不得了。可是越害怕越出錯,那節課真是學得誠惶誠恐。一個動作不標準,還在想姚老師會不會發現自己呢,鞭子已經過來了,只感到鑽心地疼,眼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