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退堂鼓呢?你不是吧?遇到挫折就退縮?”
他拿起“青島純生”,對子瓶子吹了一口,然後嘆了口氣,說:“小珊,我可能還是太天真了,光有明星夢,沒用!”
我說:“怎麼就不行了?我們大家都是靠夢想支撐的啊!小夥子,不要這麼輕易決定不幹了,我相信你以後肯定能成名的,要有耐心嘛。”我語氣輕鬆地安慰他。
他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我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說:“也沒什麼,可能我太不瞭解這個圈子了,要不就是我根本就不適合在這個圈子生存。”
我打斷他,說:“胡說!那誰適合?你要有點耐心嘛,剛開始都是這樣的,跑跑龍套,演小角色,一夜成名的是少數嘛。” 我以為他急功近利了,剛入行嘛,看到別的人那麼大紅大紫,而自己卻是無名小卒,心裡當然有落差,夢想和現實的距離大得難以接受了。
他打斷我,“不是的,我沒那麼心急,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不是那麼沉不下心的人,我要退出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為了什麼,”我急了,說道,“你老吞吞吐吐,都急死我了!”
他說:“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啊。”
“你就快點說吧,都是哥們,你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我迫不及待地催促。
“那我告訴你,不過你最好不要告訴別人。”他叮囑道。
“不至於吧,有這麼嚴重?”我想象不出來,他一個剛入行的新人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我吞了口酒,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我自認為在圈中呆的年頭夠長,大風大浪比他見識得多。
他說:“總之,說出去不好。”
“你怎麼變得這麼嘮叨了,還是不是男人啊?”我開始開玩笑了。
誰知道他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提高了聲音說:“我還就是太男人了。你不知道吧,我這次就是因為我是男人才不幹了,下定決心離開這個圈子!”我聽著他嚷嚷,發現他眼睛有點紅。糟了,這哥們喝醉了,呆會我一個人怎麼弄他回去啊?我在心裡盤算。
他似乎知道我心裡的想法,說道,“別擔心,我沒醉。只是聽了你的話受了刺激。”我一看他的反應,立刻就嚴肅了,他這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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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想“斷背”(2)
原來,上個星期天他經人介紹去“見組”了,據說這個劇組是為一部大陸和香港共同投資的電影而組建的,導演已經確定了,在香港和大陸都很有名氣,他拍的不少電影都拿過獎。因為電影近期就要開拍,導演也來到了北京。機會非常難得,作為新人的他如果能參演這部電影,那是莫大的榮幸!將會為自己的演藝事業畫上漂亮的第一筆。於是他和另兩個新人一道去了,準備到時候抓住機會把自己推薦給導演。
進包房前,他還比較緊張,生平第一次見知名導演嘛。可推開包房的門,他反而鎮定了,包房內的氣氛輕鬆,讓人緊張不起來。這是個大包房,有七八個人,一個就是他們要見的導演,他坐在沙發上,正喝著什麼飲料;另一個是現在當紅的青年男星,他的第一部電影就是這個導演的作品;其他四五個人是劇組工作人員,都是香港人。他們三個人嚮導演做了自我介紹,然後遞上了自己的資料和照片,導演簡單說了一下電影的大概情況,然後介紹了屋內的其他人。介紹完,導演邀請他們一起喝酒,酒過三巡,大家興致高漲,導演的熱情更高,不斷邀請他們唱歌跳舞。他不知道導演還有這麼激情的一面,以前他從媒體上了解的導演很知性斯文,有書卷氣。“酒真是個奇妙的東西,一喝酒個性就顯露出來了。”他邊看著導演邊想。正想著,導演走過來了,邀請他跳交誼舞。他有點遲疑,但還是禮貌性地站了起來,以前他從來沒有和男人跳過舞。
他有點膽怯地對導演說:“我不太會跳。”他想推辭。
“沒關係,我們不用那麼專業,娛樂嘛。”他操著香港普通話,尾音拖得很長。
無奈,他只有硬著頭皮上了。他知道導演是公開的“同志”,所以心裡有點不自在。包房裡其他的人喝的喝酒,唱的唱歌,聊的聊天,大家似乎都習慣了這種場合。跳著跳著,導演靠在他的耳根輕聲說:“我好喜歡你,你以後跟著我,我保證能讓你像他那麼紅。”導演扭過頭用眼睛看了看坐在沙發上喝酒的當紅男星。
“導演,我,我不是,我很抱歉。”他對導演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嚇壞了,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起了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