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流產,進攻部隊配合極其不協調,“鐵桶”成了散沙一盤。他儘管不知道這支部隊是幹什麼的,但是他可以猜得*不離十:他知道這支部隊肯定是用來支援原先的破壞分隊的。
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處於全面守勢了,他不得不被動應戰。窗外熾熱的陽光兇狠地烘烤著大地,也烘烤著吉田晉的心。
“報告,西藤大佐到!”
風塵僕僕的西藤大佐邁著大步進來了。
兩人互相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就“呵呵”地笑了起來,那恐怖的笑聲簡直就是從地獄裡發出來的:
“言歸正傳吉田晉先生,找我來有什麼事?”
吉田晉並不著急,他必須要先旁敲側擊:“您老兄現在的日子過的不錯啊,部隊在後面休息,不用和討厭的俄國人或者那些無聊的*人糾纏了。呵呵,我可就沒那麼好運了。”他陰沉著臉,接著說,“現在的局勢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包括現在,戰爭的結局已經註定了,我也知道這一點,天皇已經宣佈接受波茨坦宣言。但是,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我們不能選擇畏戰或者投降,我們只能戰鬥到底。”
“但是戰鬥總要有戰鬥力吧!”西藤大佐搶過了吉田晉大佐已經到了嘴邊,但是沒有吐出來的話,“我很為您現在的處境而擔憂。我知道現在你是帝國軍人中身上的擔子僅次於天皇的了。”西藤開了個玩笑。
而吉田晉仍然不動聲色地回答:“天皇不是軍人。不錯,我的確需要守住鐵橋三天。這看起來是很困難。但是實際上我們真正需要防守的只有一天,只要明天一天,確保鐵橋不被那些該死的俄國人控制,等到我們的前兩個師團趕到,”他換了一種非常恐怖、陰沉的語調惡狠狠地說,“我就有足夠的能力把他們一個一個全部送進地獄。”
“呵呵,那我就不明白您找我來幹什麼。”西藤已經看出了吉田晉的用意,但是還在跟吉田晉打哈哈,他不願意在關鍵的時刻讓自己的部隊去替別人拼命。
“不,您非常明白。”吉田晉已經攤牌了,“鐵橋淪陷的後果我想您非常清楚,包括您的部隊在內的大約有關東軍的十二個師團將處於俄國人的蒸籠裡,被俄國人蒸著一口吃掉!我想我們兩個人中無論是誰也無法承受住這樣的後果吧。”
西藤也乾脆捅破這層窗戶紙:“您是讓我參加守衛鐵橋了?”
“對,我需要您的幫助。在關鍵時刻我只能指望您的幫助了,如果我無法應付的話。”
西藤假惺惺地恭維道:“以您的指揮能力,區區一個缺編營的俄國人難道還不是您的對手嗎?”
吉田晉心一沉,像被人打了一耳光似的:的確,他手上的兵力本來就有一個聯隊了。在“大日本皇軍天下無敵”的一片呼喊中,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狂熱的戰爭漩渦中,而且他吉田晉在軍中素有“常勝將軍”的美稱。在上一次同一營的交手中,儘管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損失遠遠超過紅軍的兩倍,但是那次畢竟也是以他的勝利結束的。西藤這個傢伙太不講情面了!
吉田晉仍然是不動聲色地說著,不讓任何人看出他內心的波瀾:
“西藤先生,我想我部隊的情況您應該是除了我之外最清楚的。”他清了清嗓子,然後放聲激昂地咆哮,“而你卻忘了,我這一個聯隊,分散防守在3公里的防線上!”
他一步就走到西藤大佐的身邊,用地獄之聲悄悄地衝著他說:“我想您應該知道,一塊被無限拉長了的石塊就和我手中的這個杯子一樣。”“啪啦”,他用力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就這樣,你明白嗎?”
西藤這回不得不正視吉田晉大佐了:這個傢伙的心術確實很高,在這麼緊張的時刻他還能保持超乎一般人的平靜和超脫,其靜心的能力的確非同一般,西藤打心眼裡佩服眼前這個儘管他不是很喜歡的軍官。
西藤沉思了一下:如果自己沒有救援吉田晉,軍部的那些該死的傢伙肯定為了推脫責任把所有的罪過全部加在吉田晉身上,而一個死人(他料定吉田晉肯定會死)肯定不會把所有的罪過都抗完,他們肯定還需要一個活的替罪羊,那麼他西藤晉內,就是這隻羊最好的人選,西藤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好吧,我答應你。增援部隊我親自指揮。”
吉田晉大佐用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盯著他:這個吝嗇的傢伙到最後也不願意交出指揮權,真他媽的賤!不過自己的目的起碼是達成了一半,兩個人一邊說著酸的過頭的寒暄話,吉田晉大佐一邊把這個不受人歡迎的西藤趕走。
這回吉田晉不得不仔細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