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著那幾個耐不住性子的軍官們問。
舍甫琴科先是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理了理嗓子,鄭重地說:“我認為我們現在還不具備攻擊鐵橋的能力。首先,這裡距離鐵橋太遠,無法清楚地觀察敵人的動向;其次,在這麼重要的橋樑上,關東軍除了配置大量的部隊以外,肯定安放了炸彈。可是我們當中沒有這方面的專家,因此我們無法弄清炸彈可能會藏在那個角落。如果要完整地奪取橋樑,我們必須切斷導火索。另外,日軍在橋上的守備森嚴。我看了看,我們進攻的道路一共有五條:一,從左岸的森林出發橫渡這條河到對岸,兩面夾擊奪取橋樑;二,從右岸的森林出發橫渡到這條河的左岸,兩面夾擊奪取鐵橋;三從中間的公路出發,直接奪取橋樑;四,從兩翼的森林同時渡河,從三個方面進攻日軍鐵橋守備隊;最後一個,我認為是非常冒險的,但是如果成功了,不但會讓敵人措手不及,而且還會減少傷亡。”
舍甫琴科說完後看了一眼卡圖科夫政委和另外三位連長,尋求他們的看法。費得連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最後一種方法怎麼樣?如果是冒險的話,那麼我就擔任主攻吧。”
舍甫琴科得到了一個人的支援後開始大膽地闡述自己的想法:
“我們用德國人的經驗。”
卡圖科夫政委顯然沒有想到舍甫琴科的作戰設想:“什麼經驗?我記得德國人一般都是用裝甲坦克部隊強奪登陸場的,而且橋樑往往被我們炸燬。可是我們不可能得到坦克和裝甲車輛的支援。”
“不,我指的不是這個。大家忘了嗎,德國傘兵在1941年的表現。他們乘坐滑翔機,突然出現在我們鐵橋守備隊的上空,然後先是用俯衝轟炸機掃蕩地面的部隊,然後用滑翔機裡面計程車兵控制鐵橋,最後佔領橋頭堡。”
“的確是個大膽的設想,但是可行性有多少呢?”亞歷山大一邊肯定,一邊出難題。
利亞貝舍夫這回接過了他的話:“我認為還是比較有可能的。首先,日本人根本不會想到我們會採用這樣的方式進攻,防備肯定很疏鬆;其次,我們現在有一個很好的時機。我們的空降部隊即將在不久出動,這樣必然會儲存、準備大量的運輸機和滑翔機,而他們將在我們行動後4~6天才會發動進攻,這樣我們剛好可以借用這些滑翔機;最後,關東軍的防空火力早就被我們的強擊機徹底摧毀,因此不用擔心來自地面火力的威脅。”
“還有一個問題。”卡圖科夫政委一點也不想放過舍甫琴科,他必須要達到最大的把握才能實施這個冒險的方案,“如果日本人炸燬橋樑,怎麼辦?”
正在所有人都陷入沉思的時候,自告奮勇的舍甫琴科又發言了:“日本人不會這麼做。在關東軍主力沒有撤退回後岸時,日軍是絕對不會炸燬這座橋樑的,這等於自己封死了自己的後路,關東軍絕不會做出這種蠢事,他們最多隻有出動兩個師團對我們發動反擊。”
舍甫琴科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豁然開朗,最大的一個問題也迎刃而解。
只是卡圖科夫政委還是有些猶豫:“我們現在必須摸清楚地形,看看日軍的炸藥到底藏在哪裡。即使不防關東軍狗急跳牆,也可以在我們危急的時刻由我們炸燬橋樑。另外要看看地形是否允許滑翔機降落。我會向空軍申請這次行動所需要的滑翔機,你們的全部任務就是務必偵查清楚日軍的火力部署情況和鐵橋的地理、地形。”
“是!”
關東軍鐵橋守備隊司令部。
吉田晉大佐這幾天非常不安,連空氣中都瀰漫著刺鼻的火藥味兒,他吉田晉不會不感覺到,情況的突然轉變,使得全部的包袱都落在了他的頭上。
關東軍再一次潰敗了,而且這次他們不得不透過這座鐵橋撤退,這樣就必須保證守住鐵橋至少3天。
當然俄國人不會這麼蠢,他們肯定會派出破壞小組試圖控制住這座鐵橋!他已經與這支部隊交手幾次了,但是每一次都讓他們溜了。他本來打算主動出擊,即使不能徹底消滅這支傘兵部隊,也要使他們失去戰鬥力,最差也必須讓他們損耗大量的彈藥,俄國人的彈藥中國這裡是找不到的,只有從後方才能得到。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但是他吉田晉錯就錯在沒有正確地估計到當地武裝部隊和當地老百姓的人心幾乎是一邊倒的。而他又翻了一個更大的軍事上的錯誤:放跑了後來空降的一排。
自己的計劃本來天衣無縫,但是這些好大喜功的傢伙居然急功冒進,導致他本來制定的“鐵桶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