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問你了?你說了我就信?你怎麼這麼要臉呢?你……”老奶奶本來就在罵街,聽到我這番說辭肯定不願意,我剛說完,那人想也不想就接過話茬來,罵了幾句,那老太太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話說到一半,不說了。
我看到那個身子明顯有所動搖,她似乎想轉過頭來看看我,可是因為某種原因她不能動,就這麼僵持著,想說什麼,卻也說不出來。
整個隊伍都在沉默著,唯獨那個老太太的情緒有所波動,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這情緒有點不對,我這麼扔老太太,老太太應該繼續罵街的,可是她沒有繼續下去,原因好像還不是因為那個“詛咒”,我很好奇,心裡有點癢癢的,這說不定是個突破口呢,我是不是該站在那老太太的對面,讓老太太看到我呢。
機會難得,能找到一個就必須得把握住啊。
這麼想著我快步趕往老太太的身邊,然後我來到老太太的對面。
人往這裡一站,當時老太太就愣住了,看著我的臉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眼睛都直了,如果不是因為有某種限制,她估計早就走到我近前來,看樣子我和這個老太太認識啊,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我的這副身體和這個老太太認識啊。
此時的老太太才罵過街,忽然轉換成這個情緒,我想一定是因為我的出現給老太太帶來了很大的衝擊,再看周圍其他的人,那幫人真是和蠟像似的,連個動靜都沒有,眼睛透露出來的光芒和死人差不多,我如果能恢復自己的精神力,同時掌握到一個和槐樹心差不多的身體該多好,那樣的話我就可以順利地看穿這幫人的情況,而不是矇在鼓裡的狀態了。
老太太沒有繼續看我,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恢復了和周圍的人同樣的表情,雖然立刻恢復是不可能的,但老太太盡力在恢復,沒過一會兒老太太的臉色也和其他人一模一樣了,從人的表情變回僵硬的,如同死屍一般的表情,看著很驚悚,尤其是老太太的眼睛,這裡的所有人在這個時刻都如同是一個人做出來的一樣,只不過把他們的身形改造成年輕,衰老兩類,把身高改成高和矮,把體重改為重或輕,所有人都像是做出來的玩偶,更詭異的而是這群人偶還在試圖營造出一種“我是人偶,我是被打造出來”的假象,該說是滑稽,還是恐怖,我已經分不清楚了。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我的想法是繼續待在原地,但是這個行不通的,一來我身子骨很弱,受不起這個冷空氣,主要是因為我從山上一路摔下來,還沒恢復好呢,身子實在疼得要命,剛才把石頭子扔過去的時候,筋骨受了影響,很痛苦,我需要休養。
真要是有什麼不好的東西發生,我這個身子骨逃也逃不掉,無論我要探究什麼,最起碼自己的安全要保證。
觀察周圍的地勢,嗯,右前方的那個房子我認為是可以取暖的,而且這個房子有個二樓,我可以站在二樓往下看,隱藏很好,我不知道這幫人到底會維持這樣的狀態多長時間,總之先限定一個範圍,日落,日落的時候如果這幫人還是這樣,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那我就開始繼續搜,繼續琢磨,狐狸那邊應該能和我聯絡上,這就更好辦了,我可以和她商量這邊的事情。太奇怪了,這村子太奇怪了。
我來到那個大院,我是從那房子後邊進去的,正好還是這幫人的視野盲區,我上了二樓,在一個角落裡觀察這幫人的情況。
一個人站在原地很長時間一直保持一個狀態,早晚都會有問題的,可這幫人就是不動,眼瞅著就是日落,雪花飄得更大了,這裡的雪怎麼這麼大,一下午過去後,街上的掃雪工作全部浪費了,又是一層鋪在路上,院子裡,原來的那些腳印也都被蓋住。
就這麼等到晚上再說吧。
肚子開始咕咕叫,我一邊盯著這幫人的動向,一邊琢磨著今晚吃什麼,回到人類的身體最緊要思考的就是吃飯,這種時候被食慾困擾,算不算是一種退化呢。
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一下午也就四五個小時,說過去也就過去了,只不過這雨雪天氣,天都很晚才黑下來,久久也沒有黑天的跡象,我難得嘴饞,心思也從人群轉移向這一家子的廂房,我進門的時候可聞到香味了,估計這家是燉肉了,無論啥時候,肉總是吃不膩的,一聞到肉味,嘴巴就閒不住。
食慾也是影響觀察的一個重大因素,這是我之前沒有想到的。我肚子是真的餓了。
看這幫人目前也沒個動靜,要不……我先找點吃的?
這個想法還沒想出來的時候,腳已經在遊移不定了,我直接奔著對方的廚房跑進去,這家人剛做了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