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想做什麼,暫且不必私下見我,公堂上再見吧。”
盤瓠也咳嗽一聲道:“師兄啊,其實此事錯也不在藤金、藤花。你這麼幹,會把他們嚇壞的。”
虎娃:“再不給個教訓,豈不是更要翻天了!”
……
沒過幾天,野涼城中的事情便傳開了,據說曉陽城主要審丁弓注,而且已得到國君的授權,竟將丁弓氏一族的相關人等從洗風城提拿到野涼城了。還有一件案子也頗引人關注,就是有人指控彭鏗氏大人府上的兩位先生在城中劫掠,並出手暗害人性命。
八天後,城主府門前的廣場上已擠得水洩不通。大堂中有親衛排成了一條警戒線,防止居心叵測之徒趁亂滋事。城主登堂問案是允許民眾旁觀的,但今天來的人太多了。
驍陽城主很擔心國君的安全,可少務本人卻堅持讓民眾圍觀。驍陽坐在堂上,案邊另設了兩個座位,左邊坐的是國君少務,右邊坐的是彭鏗氏大人虎娃,少務身後還有一黃衫女子侍立。羊寒靈的主要職責當然是暗持神器保護少務,她同時還有另一個任務,就是用神念將堂中發生的事情傳到外面去。
來的人太多了,絕大部分民眾是擠不進大堂的。少務在廣場中安排了不少大嗓門,得到羊寒靈的神念轉述之後,這些人便將堂上的情況及時對民眾宣講。
曉陽首先審第一個案子,長耳與披絨被提拿到堂。這兩位妖修在牢裡待了十天,並沒有吃什麼苦頭,也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一見到城主便怒喝道:“驍陽,你什麼意思?真當彭鏗氏大人府上好欺嗎!我等只是買下了兩件東西,錢貨已訖,怎能反受誣衊?”
驍陽倒也乾脆,先命府役掄刑杖啪啪將兩名妖修打跪,這才開口道:“就是巴室國學正、彭鏗氏大人十日前當堂指認,你們二位在野涼城中公然行劫,並暗使陰損法力,能使人在數月後暗傷發作、性命難保。”
兩名妖修的臉頓時就黃了,看向了坐在大堂邊的虎娃,難道他就是彭鏗氏大人嗎?而廣場上的民眾聽見大嗓門轉述,也是一片譁然之聲。長耳和披絨一上堂就搬出了彭鏗氏的名頭壓人,萬沒想到告狀的就是彭鏗氏大人。
驍陽城主廢話亦不多,命輔理大人又轉述了一遍虎娃指控的事情經過,最後問道:“長耳、披絨,這些情況是否屬實?”
兩名妖修已經傻了,愣愣地看著虎娃道:“您就是我家老爺,您為何……”
虎娃冷冷打斷道:“我倒想問你們為何會那麼做,又為何敢那麼做?你們當日撞見的人是我,此刻才會如此驚慌,若我並非彭鏗氏大人,今日又當如何?……我行遊數年未歸,府上由藤金、藤花主事,如今卻有人仗我之勢胡作非為。城主大人,我想傳藤金、藤花到堂聽審。”
藤金、藤花早就來了,聽見召喚趕緊來到堂上,噗通一聲跪下道:“老爺,弟子有錯,向您請罪!”
叫虎娃老爺,他們卻自稱弟子,這話說得有些不倫不類。虎娃板著臉道:“既到堂上,應先拜城主。……然後再說清楚,我府中為何多了這兩個人?他們仗勢行兇,是否是受你們指使?”
藤金、藤花也有爵位在身,照說可以登堂不拜,但此刻哪還能計較,立刻叩拜城主,然後交待了事情始末。長耳語披絨是從原相室國之地來的,業是有幾分神通的散修,經高人指點,特來投奔彭鏗氏大人府上。
藤金、藤花憐其修行不易,就將人留下了,如今虎娃封地不小,且家大業大,很多事情也需要僕從打理。長耳和披絨非常聰明機靈,不僅眼光準,而且擅長討價還價,藤金命他們負責為彭山封地採辦各種日常所需之物,倒也是人盡其才。
但藤金、藤花也時常約束僕從,老爺不在家,門下萬不能仗勢妄為、做出不利於老爺聲望之事。這兩名妖修正是有所顧忌,所以才會選擇在僻靜無人的巷子裡動手,而且搶了東西還留下一小粒黃金做掩飾。
藤金與藤花還有些內情沒有當眾說出來,但虎娃也能聽懂。長耳和披絨是妖修,藤金、藤花感其出身相類、妖修混跡世間修行不易,同時它們身懷神通修為、做事十分得力,這才將之收留到府中的。
虎娃聽完後冷笑道:“他們是挺有眼光的,一眼就看中了我的東西;也挺聰明的,在城廓中劫掠,還知留下後手掩飾狡辯;用那麼一小粒金子,就想強買我的竹杖和葫蘆,的確挺會討價還價。你等雖警告過他們,不得仗我之勢欺人,卻並未細查其人心性與行止。
還有一點你們沒有弄明白,這世間不僅不可仗勢欺人,不仗勢亦不可欺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