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他其實不曾意識到,我的幸福其實是什麼。
那一年,額娘在圓明園修了一座竹樓。
我和弘晝會在午後爬到屋頂上,躺下來曬太陽。
連風都是溫暖的。
額孃的琴聲若有若無。
竹子發出淡淡的清香。
我們有時候什麼話也不說——我可不想和他說著說著吵起來,破壞這樣幽靜的氛圍。
“有點渴。”我嘟囔了一句,眼皮卻漸漸沉重,不想爬起來,甚至不想叫下人端茶過來。
似睡非睡之間,有什麼東西貼上了我的嘴唇。
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弘晝那張過於靠近的臉。
他一下子挪得離我老遠,仰臉看看太陽,若無其事的說:“你不是說口渴麼?”
我的臉瘋魔了一般燒起來,卻執拗的想著要捉弄他。
坐到他身邊,將嘴湊上去,吻上他的唇。
柔軟的。
溼潤的。
讓我眩暈。
一直閉著眼睛。
直到喘不過氣來,我翻身下了房頂,一路飛奔,撞到了好幾個侍女。
“格格,慢些!”
跑過清澈的湖,湖心被風吹出一點漣漪;跑過青翠的竹林,竹林被風吹出溫柔的顏色;跑過一片桃花,桃花被風吹出一樹的妖嬈。
我跑進額孃的懷裡,她正和三哥哥一起賞花,兩個人都笑盈盈的看著我。
“怎麼了?跑得這樣氣喘吁吁?”額娘拂好我的頭髮,問。
我搖搖頭,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該怎麼說?
我的心,也被這春天的風吹開了?
只是笑。
三哥哥看看桃花,又看看我,微笑不語。
喝了額孃的茶,我慢慢走回去。
弘晝還坐在那竹樓上,雙手撐在身後,見我走過來,將目光轉向別處。
我爬上去,坐在他的身邊。
半晌,我們都不說話。
他忽然看著我的眼睛說:“初夏。”
“我將來娶你,好不好?”一臉的嚴肅。
我微笑。
“只娶你一個。”他認真的說。
我的心忽然顫動起來。
點點頭。
他抱住膝,說:“將來,我就做個閒散王爺,我們到處遊玩。好不好?”
我微笑著,和他並排坐著,一起看著遠處,說:“好。”
不急不緩,春風正好。
儘管我曾以為一生的歲月也會這樣溫柔靜好,事情卻往往殘酷,但我想起這段時光,卻還是會微笑。
然後幸福。
並不覺得我的幸福少,更不覺得我的幸福短。
因為幸福,不是能夠像時間那樣度量的東西。即使,我的生命是短的,我的幸福卻很長。
因為曾經有一瞬間,我的生命曾被幸福溢滿。
那一年的春風到現在還在吹,我依舊能聽到那個誠摯的聲音許下的諾言。
“我將來娶你。”
“只娶你一個。”
“將來,我就做個閒散王爺,我們到處遊玩。”
所以,我怎麼會不幸福——
後來我們都沒有再見過面。
只是每到春天的時候,都會有人給我送來一幅畫。
畫中只有一座小竹樓。
——畢竟,我們都給付彼此最真的心,完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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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3號有英語六級考試。我最近似乎是在準備。一邊馬馬虎虎的做題目,一邊對自己說,一定要過呀,一定要過。
你們看,我就是這麼一個人。有點懶。卻還是想要有好結局。
所以,我最喜歡格林童話了。
每個女孩都是美麗的小公主,會有勇敢的騎士帶走她。
小裁縫總是快快活活的背起行囊,然後到處流浪。
森林裡面會有小精靈,實現老實孩子的願望。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安徒生。
比矢車菊還要透明的海里,能淹沒一萬個教堂尖頂的海里。小人魚化成,泡沫。
深情的凝視著那個小小的舞蹈家。錫兵,融化在火中
新年的鐘聲敲響,雪落下來,上帝遺忘的角落裡,火柴溫暖不了那雙稚嫩的手。
我就知道,不是每個童話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