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你笑靨如初。
李宇軒溫暖而充滿威儀的目光,給了齊青玉無限的動力,她霎時精神鼓舞,笑著向他致意,爾後離了東廂房。
走到八角亭中,齊青玉坐在肖姨娘對面。一改悽楚之色,冷厲地盯著肖姨娘,“我姐姐中毒,是你還是黃建為做的?”
肖姨娘被相南拿樹叉叉在這亭子裡,早就氣得七竅生煙,勉強維持著修養,誰知道這女娃一來就對她如此無禮,她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住了,厲聲斥責:“大膽,居然敢直呼朝廷命官的名諱!”
齊青玉泰然自若地從金線繡的成的錦蝶荷包中。取出一支樸實的木簪蝴蝶纏枝紋木簪來。使尖利的簪尾朝上,蝶飾朝下,輕輕地敲著。
“我既然敢闖進來,別說你。就是你家黃侍讀。本姑娘也不怕他。”齊青玉氣勢十足。邊說邊拿簪尖對著肖姨娘,“我只問一遍,是你還是黃建為毒害梁三小姐?”
肖姨娘忽地有些驚嚇。她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怕一個黃毛丫頭,可是莫名其妙就湧起一股濃濃的不安感。當簪尖對著她的臉時,下意識往後躲,一枝樹叉卻擋著了她的去路。
她不能自己地顫抖著。
齊青玉默唸了五下,肖姨娘還是嘴硬不招,她手裡的簪尖不由得朝肖姨娘的臉部逼近。
肖姨娘眯起了眼,迅速計較著,眼底精光一閃,忽地討好地笑道:“姑娘忽怒。”
齊青玉頓住,簪尖離肖姨娘的臉只有寸距。
肖姨娘言辭切切:“妾身出身貧賤,又怎麼敢毒害高貴的主母,請六姑娘明察。”
齊青玉冷然的神情緩和,應是認為她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回頭對相南說:“取紙筆墨硯來。”
相南領命,卻不動。須臾之後,由夏榮送來文房四寶,才擱下就示威地睨了李宇軒一眼。
無奈矮人一截,根本沒什麼威勢。
齊青玉執筆,透過對上一世黃建為相關的記憶,以及高夙對這個人的文章的點評,迅速地書寫著黃建為賦文中的漏洞。只要一篇橫豎能編得出一條忤逆的句子,就可置他於萬劫不復之地。
到時不需她出手買通御史臺,就憑黃建為平日故作清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