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頓時就瘋了:“嚴夢歸!你作死嗎?”
他翻身下馬,衝到河邊,對一旁將士高聲道:“拿繩子來!”
好在現在還不是夏天,河中沒有漲水。嚴宵寒水性尚可,游到河中央時接到傅深拋來的繩子,被連拖帶拽地拉上岸。他耗盡了力氣,胸膛不住起伏,別說說話,連喘氣都困難,卻如同魔怔了一般死死地盯著傅深,眼中血絲遍佈,紅的像是要滴血。
傅深還沒來及驚喜,就被他嚇著了。他從沒見過這麼別處心裁的亂來,罵人的話已經到了喉嚨口,誰料他剛一動,嚴宵寒突然撲了上來,怕他跑了似的,溼淋淋地、緊緊地抱住了他。
滔天怒火,瞬間燒成了一縷無力的白煙,
“……”
傅深狠狠地閉了下眼,腦海裡一片空白,半晌,抬手摟住了他微微顫抖的脊背,五指收緊。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也在哆嗦。
“我日思夜想……這回可算是見著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