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人命,其罪二也。該犯自知罪無可赦,難逃一死,已於今日未時畏罪自盡。”
他淡淡地問:“這樣行了嗎,嚴大人?”
不等對方回答,傅深便調轉輪椅,自顧自地離開了牢房。
走出北獄的一瞬間,他的身影彷彿被驟然傾瀉的天光徹底吞沒。
曾經縱橫沙場的北燕軍士隱姓埋名,幽靈一樣遊走於京城的大街小巷,白露散在清虛觀的晨鐘暮鼓裡悄然融化,靡靡香氣凝成一支殺人不見血的薄刃。
而他留給傅深的最後一句話是——“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