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溫和可親——不是嚴宵寒那種面具似的溫柔,而是天生的君子風度。傅深見是他,提到一半的氣鬆了,指著椅子道:“青恆來了,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男人名叫俞喬亭,字青恆,是傅深的知交好友、得力干將。傅深離去的這段時間,北燕軍務由他一手統籌,才不致於亂了套。
俞喬亭哪還有心思坐,恨不得伸手去薅傅深的領子:“京中現在是什麼情況,賜婚又是回事?”
傅深揀大致情況跟他說了。俞喬亭聽完,臉色也不好看,低聲道:“皇上真是……兔死狗烹,自毀長城,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是一國之君,看見的東西和我們不一樣,”傅深道,“好在他只覺得我扎眼,要是哪天看北燕軍都扎眼,那才是真的完了。”
俞喬亭搖了搖頭,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傅深莫名其妙地說,“成親唄,我還能抗旨不娶嗎?”
俞喬亭:“……知道你要成親,別顯擺了。我是說,難道你就打算這麼把北燕軍交還朝廷,任由皇上隨心所欲嗎?”
見傅深遲遲不答話,他又暗示了一句:“皇上年事已高……敬淵,你該想想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