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耳邊不停的變換與叫囂,彷彿要將他撕裂一般。
他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在高速上飛快地賓士,他有種從高架上衝下去的衝動。
可他終究沒有這樣做,被交警攔下將車扣留之後,他渾渾噩噩地進了公司。
他告訴自己,這肯定是她跟他開的一個玩笑,她不會離開他,只要下班後回到家,她就還會在家裡等他,嬌羞地笑著等他來接她一起去吃飯,她最喜歡吃海鮮,又怕長胖,他們常去的那家海鮮粥兩人已經很久沒去吃了,晚上兩人去喝海鮮粥。
他晚上還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這樣的玩笑是不能開的,再有下次,他就真的不要她。
他像往常一樣跟公司裡每個同事都笑著打了招呼,跟他們開著玩笑,條理清晰地處理著手中的訂單,與客戶談著事情。
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又發現不出哪裡不對勁。
大腦似乎比以往更加清晰冷靜了,可又感覺自己就像一具沒有心的行屍走肉,只剩了一具空殼子,空的整個世界都彷彿灰濛濛的,沒有了色彩,沒有了聲音,是那樣單調。
連他一直熱愛的音樂此刻都彷彿成為擾亂他心神的噪音,越聽越煩躁。
他躲進洗手間,一根一根地抽菸,片刻之後就將正包煙抽盡,他眼淚唰一下就流了下來,流了整整一臉,鼻涕也跟著流了下來,他蹲在洗手間裡,雙手捂住臉,鹹澀的液體從他指縫間滴到地上,他狠狠地把洗手間的門踹了幾腳,將門踹開。
他從洗手間的格子裡走出來,到洗手檯前洗了把臉,見鏡子中的自己雙眼通紅,青色鬍渣都冒了出來,整個人頹廢的不像他,趕緊又拍了些水在臉上,對著鏡子中的自己齜牙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爽朗的像陽光一眼,走出門去,開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