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更偏,比這裡更困難,三年後的今天,他們家已經發展的比自己家這個土生土長的省城人家還要好,真是更不容易,也可以說是個異數
。
三個舅媽,這幾天格外的團結,在彩虹面前,就像演戲一樣,配合的非常默契,確實也默契,平常雖然小爭小吵不斷,但她們妯娌三個確實彼此非常瞭解,不是有那麼句話嗎,最瞭解你的人,可能就是你的對手。
對即將加入她們行列的蔡虹,不論是樣貌還是出身,她們都自覺比不了,加上蔡虹還沒過門呢,那些冷言冷語就不好說,要是把蔡虹給氣得跑回了孃家,那就真沒法交待,所以三個人對蔡虹雖然有些疏離吧,但都很客氣。
其實,有些事她們也是下意識的做的,現在梅家的五姐弟,發展的最好的,就是大姐和小弟,而大姐和小弟關係又最好,其它的三兄弟多少都要仰仗他們兩個,所以,自覺不自覺的, 在那兩家人面前,她們都收斂了很多。
這就是實情,不管在什麼關係裡,經濟因素,都是一個重要因素。
週三的下午,馮振昌帶著老婆和女兒,蔡磊借了一輛桑塔納,帶著老婆弟弟和謝莉,從省城趕到梅家灣。
週四的早上,蔡虹穿著在蘇州定做的中式禮服,被梅義良從二哥家裡接出來,那一身打扮,閃瞎了周圍看熱鬧的大姑娘小媳婦的眼睛。
一切都很順利,就是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來客還是出乎意料的多,不只是馮家衝,整個馮家畈村,差不多家家都來隨禮,這麼多人給面子,馮振昌他們臉上自然是有光彩,卻為難了婚禮的主事人,沒辦法,只得把本村的人挪到晚上再開席。
按老禮,在婚後的第三天,星期天那天,梅義良陪著蔡虹回到了孃家,剛歇了一天,蔡家又在酒店為他們辦了一次婚禮。
週二的凌晨,蔡虹和梅義良在新房裡把前來鬧洞房的同學朋友打發走,雙雙倒在床上,“可算是完了!”梅義良把蔡虹摟在懷裡。
“什麼叫完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蔡虹馬上坐起來,“你很不情願嗎?”
“怪我不會說話,我這不是心痛你這麼幾天累著了嗎!”梅義良趕緊賠笑臉。
“哼!”蔡虹臉色稍霽,跟著一把打掉了梅義良摸索過來的手,“不行!”
“為什麼?今天可是洞房花燭夜!又不像在老家,這麼大房子只有我們兩個人。”梅義良悲憤欲絕。
蔡虹媚眼如絲的掃了他一眼,示意了一下自己肚子,“什麼?”梅義良不明白。
蔡虹又朝自己肚子那示意了一下,梅義良這下明白了過來,拉著此蔡虹的手,“真的?”
“真的!”
“哦!”梅義良聽了在蔡虹臉上吧嗒幾口,然後在床上跳了起來。
蔡虹在一邊笑著看著他的傻樣,“輕點,你要是今天把床踩塌了,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等梅義良平靜下來,他把蔡虹摟在懷裡說,“我希望是個兒子,更希望他將來像一平一樣聰明。”
“不,我倒希望他平凡一點,不要像一平那樣,小小年紀,就操那麼多心,那麼累!”蔡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