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構的劇場,而且是自然的火照明的。大家想想看,一個木結構的劇場,又是自然火照明的劇場,經常發生火災。倫敦又發生過整個倫敦的大火這是沒辦法的,在一個沒電的時代,又沒有鋼筋水泥的時代,這個太正常了,就是經常著火,所以當時有點身份的人,是不太到劇場裡去看戲的。因為生命不安全,老起火災,最後一場就是演亨利五世的時候,可能莎士比亞玩了一個什麼花招,就是射箭的時候箭上帶火。就這麼一個動作,結果還是起大火了,把整個劇場都燒掉了,莎士比亞也回家了,這個火是經常發生的,所以很少有高雅的貴族群體到劇場看戲,也有,不多。
第二個原因。當時倫敦經常被瘟疫所籠罩,當時的衛生、醫療裝置很差,治療裝置也很差,瘟疫傳來的地方就是民眾聚集的地方,所以即使為了怕瘟疫也不敢到劇場。兩個怕,一個是怕火災,一個怕瘟疫,大家都不願意到劇場。所以劇場裡邊的人,按照雨果的寫法就是很多都是泥腿子,赤著腳,站在那兒的,那兒很便宜,站在中心的廣場上看戲的,都是這些人,旁邊有一些樓梯一樣的梯坐,稍微有錢一點的人,可以坐在那兒,但是票價也不貴,也不是什麼貴族,就是這些人的陣陣歡呼,把莎士比亞推上了歷史的舞臺。
好於是我們前面出現了,這麼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就是,是沒有文化的,剛從中世紀出來的那些普通觀眾,他們也狂熱的喜歡莎士比亞,而幾百年以後,當代的21世紀的全世界的文科博士,他們也喜歡莎士比亞,這怎麼回事,莎士比亞怎麼搭了這麼大的一座橋,我們現在不是很苦惱的,老在討論雅俗共賞,該雅還是該俗嘛,大家想想莎士比亞,就覺得這個討論可以不要進行,因為凡是真正偉大的作品不存在這一點,雅可以雅到極致,但是極至的雅也會被廣大民眾充分接受,莎士比亞作為一個苦惱的思考者,在思考著人類,和文藝復興的大師們,一樣的投入到一種兩難的艱險當中的思考的,這種結構它怎麼會被沒有文化的人大家一起歡呼,這個很值得我們今天的藝術創造者們來參考,所以我說莎士比亞,他建立一個叫做半透明的雙重結構,我舉一個例子,大概可以說明這個結構是怎麼回事了。
大家知道莎士比亞作品當中有一個作品叫《李爾王》,如果像沒有文化程度的我們的,哪怕是小學剛畢業的那些家庭婦女,她也能搞得明白,這個戲在講什麼,這個故事實在太通俗,太震撼了。但是大家想一想,為什麼莎士比亞寫的李爾,抱著小女兒講的一句話是,我發現了真正的人,這個人這個概念,是最重要的概念,而這個話說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瘋了,這裡邊一定有非常深刻的內容,這個深刻內容是文化程度的人理解不了,理解不了不要緊,讓他們理解外面一層結構就可以了,外面一層結構好不好,也挺好,兩個壞女兒,一個好女兒,大家提倡做好女兒,叫爸爸不要糊塗,再老也不要糊塗,這個結構也挺好。但是,背後一定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結構,一個未知結構在這個未知不是老百姓未知,是他故意安排給了一個思考結構,兩難結構,這兩難結構是怎麼回事呢?
我具體地講一講,李爾其實是個非常聰明,非常英明的皇帝。他沒有生兒子,他願意把自己的國土一分為三,分給三個女兒。這點他已經是很英明的了,分給三個女兒,他只有個要求:女兒們,我的國土要分給你們了,我不要國土了,你們去掌權吧。我想我覺得你們都會對我非常好的以後,這肯定的。但是,現在國土還沒分以前,你們是不是講一些話給我聽聽,講一些好話給我聽聽嘛,過一會兒就不一樣了嘛,你們掌權了嘛。大女兒講了很多很多,“爸爸,我的生命就是你,你就是我的生命,沒有你,講了很多很多話。二女兒講得更厲害了,姐姐講的一切和我一樣,只有一個不一樣,就是我比姐姐更愛你幾分,講了越來越好的話。只有小女兒說,爸爸,我不能把我的愛全給你,我是愛你的,我不能把我的愛全給你,因為我還要結婚,我還要留下一部分愛,給我還沒有找到的那個夫君,然後我還要留下一部分愛,給我們的孩子,所以我只能給你屬於我女兒給爸爸的那份愛。”爸爸就有點發火了,我要把國土全分給你們,你在愛的問題上跟我討價還價,還留下一些愛,然後說你這個要不要改口,小女兒說我不改口,肯定是這樣的。那你不改口,那我改口了,國土不一分為三,國土一分為二。給大女兒、二女兒,你沒有。這正好有一個法國大使,當時正好看到這個場面,把這個小女兒娶走了。就覺得小女兒好,就娶走了。大女兒、二女兒擁有了國土以後,後面的情節就是不斷地迫害爸爸,而爸爸他其實是後悔了,但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