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突然移動了起來,激起沙沙的聲響。快速的移動後前方便出現一條可容馬車透過的道路。
若不是今日跟蹤白影玉,或許他們就永遠都發現不了這個密道了。
司徒律暗暗心驚,他的紅葉山莊離這片茂密的樹林並不算太遠,他竟然也從來不知有這麼一條路。
兩人屏息專心跟蹤,不曾交談一句,雖然有樹林的掩護暫時沒有那麼容易暴露身形,但在樹林中輕功施展起來卻沒有那麼輕鬆,有種縛手縛腳的感覺,還要時刻注意著不要撞到枝葉,未免發出聲響。
驀地,安夏拉著了司徒律的衣襬,不讓他繼續跟上前去。
司徒律回眸,望向安夏的目光滿是疑惑,似是在問為何不繼續跟?
安夏瞧見白影玉的馬車已經走遠,確定他已經聽不到他們的說話聲她才開口道“前方有瘴氣,我們過不去的。”
“瘴氣。”司徒律蹙眉,這兒又是陣法又是瘴氣的,看來還真的可能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今日的跟蹤之行唯有到這裡停止了,待會回去想到辦法透過這些瘴氣後算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也不急在著一時半會兒。
司徒律與安夏按原路返回,僱的那輛馬車還停在原地,現在只好在城門關閉前趕回去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銀針
再回到莫莊時已是深夜,四下裡靜悄悄一片,除了守門與打更的人之外,大家都應該安寢了。
司徒律與安夏剛踏入東廂,藍月便即刻迎了上來。
安夏略顯驚訝的問話便脫口而出“小月?你怎麼還沒睡?”藍月則是一臉悲憤加哀慼戚的表情望著安夏,無聲的控訴中。
“你們沒回來,我們又如何能睡得安穩。”南風羽也走上前來,臉色黑黑臭臭的,很是不滿的瞥了安夏司徒律一眼,“亥時三刻,你們還能再晚一點嗎。”
安夏有些訝異,一向嗜睡的南風夜竟然這麼晚還沒睡,可真是罕見!不過這些話、怎麼聽著感覺好像是小媳婦在等外出的丈夫歸家呢?那語氣哀怨的、嘖嘖。。。。。。
司徒律嗤笑出聲,戲謔道“夜,我第一次覺得原來你是這麼賢惠的,難得、難得!”
南風夜著才驚覺自己話語中的不妥,略顯蒼白的臉上竟然染上了一抹暈紅,在月華的籠罩下更是增添一種別樣的風情。
“我們也不是出去玩,而是去辦正事,累了一天了晚飯還沒吃,一回來還要被你們審問,嗚嗚、人家好可憐的說。”安夏當然看見了南風夜臉上那尷尬彆扭的神色。
頓時想笑、卻又必須得拼命的忍住,只好裝可憐,側過頭把臉埋入司徒律的胸膛,抱怨的話語悶聲想起,話語中還隱約帶著一絲抽抽搭搭,肩膀還很配合的一抖一抖的。
看起來的確很像是在哭,但熟悉安夏的人都知道,其實這妖女正在偷笑中。。。。。。
好半晌,沒有聽到任何‘安慰’的話,安夏才扁著嘴從司徒律懷中抬起頭來,不滿的瞪著南風夜和藍月,小聲的嘟囔道“沒良心,看見人家哭也不安慰下,壞人、哼哼。”
他們竟然不為所動,安夏鬱悶了,莫非自己的演技退步了?天哪,那她不就沒辦法去爭奪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了?!淚奔中。。。。。。
耍寶時間已過,藍月去準備了宵夜,四人圍在桌邊慢慢的享用。
司徒律和安夏是因為跟蹤這項偉大的事業而忙得沒時間吃晚飯,而南風夜和藍月則是心中擔憂那兩個遲遲未歸也不留隻言片語的人,沒心情吃晚飯,這下人齊了,放心了、肚子也就開始抗議了。
對於今日所遇到的事,安夏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順便提個醒“以後我們可能還會更晚回來,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有我保護律絕對會毫髮無傷的。”
南風夜薄唇輕揚,那笑容是意味這淡淡的嘲諷“原來律還要人保護,真是奇聞。”他自知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是無法幫忙的,不由得心下懊惱。
司徒律無奈道“沒辦法,誰叫我家娘子是女強人呢。”
安夏吃飽喝足了,也不再與他們拌嘴,徑自去沐浴。初秋的天氣說熱也不熱說冷也不冷,但是跑了一天出了不少汗,黏糊糊的還真不舒服。
第二日她起得晚了些,而司徒律卻早已經出去了。
安夏也沒去打聽他去了哪裡,反倒把自己關在房中一整天,待她從房中出來的時候已是傍晚,而手中則多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
司徒律也剛好回來,便拉著安夏走入房中,把一個包袱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