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敬的請進雅間。
樓下的司徒律與安夏一直不著痕跡的窺視著,兩人暗自思忖了一番,都決定先坐在原位等著,這麼一點點的耐心他們還是有的。
安夏此刻更是暗暗慶幸,幸好有易容,不然方才白影玉望過來的那一眼就能認出他們來,吼吼,啥叫做防範於未然嘎嘎。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安夏與司徒律面前的糕點一樣一樣減少,空出的碟子一個個增加。。。。。。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白影玉終於出來了,他下樓後便直接離開了酒樓,並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安夏與司徒律默契的起身,遠遠的跟在白影玉身後,距離雖然相隔幾十米,但卻不曾跟丟,一直保持著能夠看到他背影的距離。
白影玉步履匆忙的轉過街角,在人流較少的轉彎處停著一輛樸素淡雅的馬車。那馬車似是原本就是停在這兒等他的,車伕。。。。。。竟然是一直跟在白影玉身邊的貼身侍衛——疾風!
白影玉上了馬車,疾風便揮動馬鞭,趕著馬快速的離去,那馬車駛向的方向是。。。。。。城門?
驀地!司徒律拉著安夏運氣躍上屋簷,兩人在屋簷上奔跑著緊跟著那輛疾駛的馬車,速度飛快,如履平地。
突然,司徒律猛地停了下來,拉著安夏又飛快的躍下屋簷。
安夏還沒緩過神來,司徒律就已經買好了一輛外表普通的馬車,還僱了一個趕車的中年車伕。
“小夏兒,上來。”司徒律遞出手來,略一使力便把安夏拉上馬車。
車簾剛被放下,車伕便揚起馬鞭,兩匹馬吃痛的嘶叫了聲,撒開四蹄跑了起來,那方向正是往城門而去的,待馬車出了城門後,正好遙遙的跟在了前方白影玉的馬車後面。
“呼,還好有馬車,累死我了。”
安夏見沒有跟丟便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癱倒在馬車的軟墊上,深深吸了口氣嘆道。
似乎是因為太久沒有運動了,剛剛在房簷上追逐馬車時追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全力奔跑的時候倒也不覺得累,但是一停下來就幾乎站不穩了,腳軟啊腳軟。
“小夏兒,你對於白影玉的瞭解有多少?”司徒律在安夏身邊坐下,讓她枕著自己的腿好躺得舒服些。
眉頭緊鎖,司徒律的臉上多了一抹罕見的嚴肅,他雖然是在與安夏說話,但目光卻是越過車簾緊緊盯著前方那輛馬車,未免一個不小心跟丟了。
“呃。。。我就只知道他叫白影玉,還有他家中是做珠寶生意的,呃、他家是離皇城有一天路程。然後。。。。。。然後我到了長樂鎮後,就很巧合很巧合的在倚笑樓遇到他。”安夏細細回憶,不漏掉一絲一毫的細節。
“噢、對了!在倚笑樓後院與他對飲的那天,是我第一次在在倚笑樓見到他,呃、也就是我們重逢的那天,至於後來的、你應該都知道了。”安夏低聲道,大腦飛速的轉動中,與白影玉相遇相識的畫面一頁頁在腦中重演,但也不曾發現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回憶起來才發現,安夏對白影玉的瞭解還真是少的可憐,也不知他家還有什麼人?家財有多少?是混白道還是**?好人還是壞人?。。。。。。
而司徒律心中對他的懷疑則是更甚,細細的回憶著白影玉的一舉一動。
回想起當時在長樂鎮遭遇黑衣人一事,白影玉的行為就已經是夠多疑點的了。
直至後來,安夏與司徒律回宮後才慢慢遺忘了此事,沒有追究下去。而現在居然又如此‘巧合’的在紅葉鎮見到他,心中的懷疑這才又被挑了起來。
畢竟,太多的巧合、就不再是純粹的巧合了。
沉默在車廂內蔓延,兩人不再說話。
安夏眯著眼睛休息著,好快點恢復力氣。而司徒律則是靜靜沉思著,雙眸依舊緊緊盯著簾外那輛疾馳的馬車,眸中閃動的是複雜的精光。
白影玉所乘坐的馬車卻是越來越往偏僻的地方去,倘若他們繼續乘馬車跟下去的話必定會被發現的,這麼偏僻的路沒可能跟他說是順路吧。。。。。。
未免打草驚蛇,司徒律只好讓車伕把馬車停下,他和安夏兩人則下了馬車,在樹木的掩護下,運起輕功小心翼翼的跟在馬車後面。
疾風駕著馬車越往深處走,四下裡都是茂密的樹林,蒼綠茂密的枝葉把陽光層層隔絕在外,讓此地更顯得陰森森。
這兒似是用了什麼陣法,方才明明四下都是茂密的樹木沒有多大的縫隙。
但當白影玉的馬車停下時,馬車前方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