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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了耳朵,他真想去摸一下。她有一種豐腴的韻味,就象風中那微微低垂的飽滿的稻穗一樣,這讓他感到一陣目眩。他在路上暈暈乎乎地走著,彷彿在飛轉,周圍一切都在身邊旋轉。

乘電車時,她那渾圓的肩膀斜靠在他身上,他握住了她的手。他感覺自己彷彿從麻醉中甦醒過來,開始呼吸了。她那半掩在金髮中的耳朵離他很近。他真想吻吻它,可是車上還有別人。她的耳朵會留著讓他去吻的。尤其是,他彷彿不是他自己,而是她的什麼附屬品,就好象照耀在她身上的陽光。

他趕緊移開了眼光。外面一直在下著雨,城堡下巨大的峭巖高聳在小鎮的平地上,雨水從上面直瀉下來,留下一道水跡。電車穿過中部火車站那片寬廣的黑沉沉的廣場,經過了白色的牛場,然後沿著骯髒的威福路開去。

她的身子隨著電車的行駛輕輕晃動著,由於她緊靠著他,他的身體也隨之晃動。

他是一個精力充沛、身材修長的男人,渾身好象有著使不完的精力。他的臉長得粗糙,五官粗獷,貌不出眾,但濃眉下的那對眼睛卻生氣勃勃,不由得叫她著了迷。

這雙眼睛似乎在閃爍,然而實際卻十分平靜,目光與笑聲保持著一定的協調。他的嘴巴也是如此,正要綻出得意的笑容卻又戛然而止。他身上有一種顯而易見的疑慮。

她沉思般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他們在旋轉式柵門前付了兩枚半便士,然後走上了橋。特倫特河水已經漲得很高,河水在橋下悄悄急速地流過。不久前的這場雨可不小,河面上是一大片粼光閃閃的洪水。天空也是灰濛濛的,到處閃耀著銀光。威福教堂裡的大麗菊由於浸透了雨水,成了一團溼漉漉的黑紅色花球。河邊草地和榆樹廊邊上的小道上看不到一個人影。

黑黑的河面上泛著銀光,一股淡淡的薄霧瀰漫在綠蔭覆蓋的堤岸和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