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他就去哪兒。她對此非常自信。
都是這位新近的插足者的影響!唉,他不是個男子漢!他只是一個哭鬧著要新玩具的小孩子。無論他的心向往什麼,都無法長久羈絆他的易變的靈魂。好吧,就讓他走吧。不過等他厭倦了新感覺時,他還是會回來的。
他一直在那裡挖著土,挖啊挖,直到她煩得要死。她站起身。他坐著那裡往河裡扔土塊。
“我們到附近去喝點茶吧?”他問。
“好吧。”她答道。
喝茶時他們談了一些不相干的話題。他滔滔不絕地談著對裝潢藝術的愛好——是那間鄉下別墅引起了他的談興——以及它與美學的關係。她的態度冷淡而沉默。
在回家的路上,她問:“我們不再見面了嗎?”
“不見了——或者極少見面。”他回答道。
“也不通訊?”她道,幾乎在挖苦。
一隨你的便吧,“他答道,”我們不是陌生人——不管怎麼樣,我們也不應該成為陌生人。我以後會常常給你寫信的,你就隨便吧。“
“我明白了!”她尖刻地答道。
不過,他已經是任何東西都傷不了他的心了。他已經作出了生命中的一次大裂變。剛才她告訴他說他們之間的愛情從來就是一場衝突時,他為此大吃一驚。現在這一切都無所謂了。
假如根本沒有愛,那麼對於這段愛情的結束也沒什麼奇怪的了。
他在小巷的盡頭與她分手了。望著穿著新衣的她,孤零零的往家去,就要應付巷子那一頭的家裡人,他心裡充滿著羞愧和痛苦,他一動不動地站在路上,心裡想到是自己讓她受煎熬。
為了恢復自尊,他本能地走進了柳樹酒店想去喝幾杯。店裡有四個外出玩的姑娘,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