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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怎麼還和個小孩子一樣的玩杯子。”林謹容吩咐抬水出去的櫻桃:“擺飯。二爺想是早就餓了的。”

“是,奶奶。”櫻桃脆生生地應了一聲,珠簾在她身後落下,發出一陣珠子撞擊的清脆聲。

林謹容走到窗前,把窗子全數開啟,夜風捲著一股淺淡的茉莉花香撲了進來,把碧紗帳子吹得飛了起來,滿屋的溼氣悶氣一掃而空。她立在窗前,持了梳子把長長的頭髮梳通,盡數高高挽起來,問陸緘:“你怎麼了?”

陸緘把杯子放好,抬眼看著她一笑:“沒怎麼。就是這些日子讀書有點累了,所以不想多說話。你這會兒舒服點了麼?”

“舒服多了。”林謹容回眸打量著陸緘,暮光下,他眉眼間倦意仿似很深,便道:“你晚上也早點睡。欲速則不達,身子若是拖垮了,反而不美。”

“知道了。”陸緘走過去將她擁入懷裡:“阿容?”

“嗯?”二人肌膚甫一相接,就生出一股燥意來,林謹容的背心立時冒出一層細毛汗,便伸手推他:“好熱的。才剛洗乾淨呢,別讓我又出汗。”

以往她只要喊熱,陸緘總是就放開了她,此刻他卻不放,反倒更緊了幾分:“我想你了。”

林謹容一笑:“又不是多久沒見,不過是十來天而已。”

“怎麼我卻覺得很久了呢?”陸緘沉默片刻,道:“聽說三姐有喜了?”

林謹容點頭:“是。”這次陶鳳棠在家留了幾個月,等到人走了後,林謹音就診出了身孕,把胎一坐穩了,就使人回孃家報喜。陶氏既喜且憂,喜的是林謹音又有了孩兒,憂的是獾郎說話真準,林謹容可怎麼辦。

“嗯。”陸緘抱著她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低聲道:“我聽人說,洪縣那邊有位老大夫,醫術也是極高明的。要不要去試試?”

林謹容淡然一笑:“行。先前姑母又問你了罷?我看不如……”不如一了百了。

“不是。”陸緘打斷她的話,輕聲道:“我是聽人言,這大夫與病人也講究緣分,水老先生的藥你吃了不少,卻也……興許換一個就好了。”

林謹容道:“若是這個也不成呢?”

陸緘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裡:“我還聽說了好幾個,名聲都不錯,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好,我們且慢慢地試。”

林謹容抿了抿唇:“隨你安排就好。我是擔心,你把太多精力放在這上頭,反倒影響你讀書。”

“都是一輩子的事情,什麼都放鬆不得,我有數的。”陸緘見她眉眼裡透出幾分淡意來,便不再多說,鬆開了她:“吃飯罷。”

天氣炎熱,晚飯以清淡為主。二人很快用完,協同去林玉珍請了安,從林玉珍房裡出來,林謹容照例安排陸緘去聽雪閣讀書:“你先過去,稍後我便使人給你送茶果過來。”

陸緘看了看她:“許久不曾見你,想與你一同走走,不如你這會兒就與我一同過去如何?讓櫻桃回去取東西也就是了。”

林謹容見他雖是商量的口氣,表情卻是不容拒絕,心中覺得他此番歸來情緒與以往有些不同,便不與他對著來,應了:“好。”

二人一前一後慢慢走在園中,身後也沒有下人相隨。陸緘一路上也不多話,並不再提看大夫的事情,只與她說說林慎之在書院裡的一些瑣事,林謹容聽著,偶爾也和他說說家裡的瑣事。

到了聽雪閣,陸緘往樓上窗前坐了讀書,林謹容替他把燈燭點亮,上了熱茶,便尋了本書,持了扇子坐在一旁對著那書發怔。

陸緘回頭看了她幾回,見她百無聊賴,幾次想開口讓她回去,話到口邊卻又收了回來,努力把心思放在書本上。

林謹容見他好似看得入了迷,便起身往窗邊去,俯身往樓下看,櫻桃和雙全坐在樓下歇涼,就著燈籠翻線玩,玩得花樣百出。正看得津津有味,忽聽得身後“啪”地一聲脆響,接著一陣亂響,好似什麼東西滾到了地上。匆忙回頭,卻是燭臺滾到了地上,陸緘手裡持著書,呆呆地站在桌前。

“呀,怎麼弄的?”林謹容怕那燭火燎著地衣,趕緊上前將燭臺拾了起來,在一旁的燈燭上點燃了,重新放在書桌上,問道:“怎會把燭臺弄到地上去?”

陸緘垂下眼來:“有一隻飛蛾,轉得人厭煩。”

林謹容凝眸細看,果見他手裡的書卷上粘著一隻被拍得稀爛的飛蛾,忍不住一陣噁心,皺眉道:“髒死了。快弄乾淨。”

陸緘道:“怎麼弄?弄不乾淨了。”

“先拿紙擦一擦。再拿溼布擦。”林謹容尋了張紙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