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整個俄國社會都充滿了巨大的變局,這種變化可能對中國有利,也可能令中國人深陷對俄作戰的泥潭中不能脫身。
尤其是亞歷山大的次子也就是亞歷山大三世這個瘋子上臺的話,全然沒有遠見的他只怕為了父親報仇為了鞏固皇位定然會打出與中國血戰到底的旗號。
自己又該怎麼做?
葉昭吸著一根菸,坐了良久良久,終於起身,拾掇好書籍,又將茶水灑在菸灰缸裡,將灰燼和水倒在書房門旁萬年青的花盆中。
開門走了出去,環顧兩側侍衛,葉昭道:“走,去統帥部。”又對鄭阿巧道:“到了統帥部你去發報,喊莎娃的哥哥回來。”葉昭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可有得忙了。
第八十七章 各門各派
又是幾個日夜逗留在統帥部,當然,也沒忘了令承祥給維特夫人找了個差事,市政廳維穩會副會長,免得又有人趁火打劫欺負這位沒了靠山的貴族夫人,這種溫室裡的小花在這亂世,一旦沒了丈夫庇護,那可真的是應付不來。
維穩會會長是中國人,主要任務便是宣揚東南平原的俄羅斯人也是帝國之一員,親善友好等等。
從統帥部出來時汽車裡多了一名俄國青年,民意黨人,喚作葉夫根尼?安德列耶維奇?久加諾夫,據說是民意黨在庫爾幹一帶的負責人,中國人攻克庫爾幹後,他開始尋求中國人的幫助,遂被送來了新西伯利亞。
葉昭與他會面,只想瞭解整個民意黨的思想狀態,這名年輕的負責人,應該是民意黨典型的代表人物了。
葉夫根尼,就更不會知道葉昭的身份了,實則來到新西伯利亞已經一個禮拜了,但見到的中國人最高階官員也不過是軍部一名參謀官,軍銜為副都尉,類似於沙俄軍隊的中校或者上校。
這位文先生據說是新西伯利亞移民署主管,很有權勢的中國人,看來在軍方也能說得上話,而且俄語流利,葉夫根尼當然將他當作了遊說的物件。
對於民意黨等黨團,葉昭實則充滿戒心,這些黨團大多是民粹團體,希望國家強大,對沙皇統治不滿,但骨子裡還是大俄羅斯主義的信仰者,他們上臺的話沙俄早晚會恢復咄咄逼人的擴張路線。
同葉夫根尼談話,也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這一點,葉夫根尼認為沙皇擴張政策下獲得的中西伯利亞和東西伯利亞並不是俄羅斯固有領土,可以在同中國建立友好關係的前提下放棄對葉尼塞河以東的領土要求,但鄂畢河與葉尼塞河之間的領土,尤其是東南平原,有著大量俄國移民,他認為這片領土俄國擁有不可置疑的主權。
而且,這還是有求於中國人的說法,日後難道俄國人就不會對葉尼塞河以東的區域重新提出領土要求?何況,葉夫根尼只是個小角色,代表不了所有民意黨人,只怕大多數民意黨人和所有民族主義者一樣,對領土有著偏執的熱愛,割讓土地是這類人最不能容忍的恥辱和失敗。
更不要說要割讓的是葉尼塞河以東數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了。
相比較而言,自由公社運動成員就溫和多了,只是俄羅斯境內黨團林立,自由公社成員是眾多黨團中比較弱勢的一支力量。
不過同這些黨團接觸沒有壞處,對俄羅斯政局瞭解的越清楚,對各方力量對比了解的越清楚,就越能在即將到來的大變局中為中國謀取利益。
微微閉著眼睛,葉昭也在琢磨國內的幾封電文,有蓉兒等報平安的家書,也有政務院的政事,周京山上摺子請大皇帝御準再次發行一批價值三億元的戰爭債券。
本來帝國消減了大量國債的財政因為中俄戰爭再次負債累累,若不是前幾年靠印刷紙幣無償佔有了大量民間財富,只怕現今帝國財政負債就會上升到比較危險的數字,不過為了中原貨幣的長遠發展,自然要將其規範化變成信用貨幣,而不能政府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並且直接拿來使用。
政府收入,還是要從稅制改革來增加,循序漸進,總體上是一種藏富於民的政策,政府窮,並不代表國家窮。把生產力解放、工業科技大爆炸帶來的財富積累全納入國庫,政府再富有也不代表你成功,而且沒有帝國這種逐漸完善的監督體制的話,國家財產更會成為大官僚的侵佔物件。
葉昭比較喜歡這種政府赤字累累的感覺,叫你最上層的公務人員就要懂得持家過日子,而不是折騰起國家實際是國民創造的財富一點都不心疼。
政務院還有一封電報,彙報迪化—阿克蘇—喀什—浩罕城的鐵路已經竣工,東方鐵路公司已經同布哈拉汗國協商拿到了鐵路修築權,準備開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