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總是跟不上形勢,就好像現今,民辦官辦的矛盾還沒激化呢,突然電力就出來了,自然很快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
只是這種踩鋼絲的發展方式,委實步步驚心。
回燈籠巷三十五號院的路上,葉昭還在琢磨南國的政事,想從根兒上解決問題,實在不是朝夕之功,而且思想衝突是必然的,就好像歐洲各國,工業大發展引發的資產階級革命。
而東方文明,又將走去何方?
小院內,莎娃正給兩個青衣小婢照相留念,這幾年照相技術飛速發展,莎娃現在用的最新式照相機,曝光速度已經小於一秒鐘。聽聞歐洲更有人用幾十架照相機拍攝奔馬圖,又以幻燈片的方式播放,也就是電影之最原始雛形。
莎娃穿著性感的白紗裙,兩條修長壓迫感十足的雪白美腿裸露著,腳上踩著一雙銀色細高跟性感涼鞋,高高的鞋跟使腳背優美地弓起,腳趾塗著黑玫瑰趾甲油,妖嬈誘惑。
見到葉昭進院莎娃就高興的跑過來,挽著葉昭胳膊進屋,早忘了兩個小婢還等她拍照呢。
小婢們都知道她的作派,紅著臉將柳樹下照相機和長長木架收起來,只能下次尋洋格格開心的時間求她給再照一次。
外間臥室,花姬正跪坐在炕桌旁趴著寫字,小巧精緻的黃格子制服裙,蕾絲花邊的小白襪,好像在想問題,穿著蕾絲襪的小腳正蹭呀蹭的,可真是越來越可人兒了。
聽到腳步聲,才看到葉昭進來,忙怯怯下床,被葉昭抱住在嫩滑小臉上親了一口,也不敢說話,只是眼裡閃過歡喜的光芒。
花姬是一個月前來的南京,是葉昭去廣州的時候帶來的,沒有莎娃作伴,金鳳常年不在府裡,蓉兒又常住觀音山,花姬顯然孤單的很,只是她不敢說,何況就算金鳳和蓉兒在,她也拘束的很,又哪敢跟大太太和三太太嘮嗑了?還是蓉兒心細,雖然花姬學業未成,府裡僱傭的女教授又是廣州國立中學的教師,客串性質,類似於家庭教師,不可能跟她來南京,但蓉兒還是作主讓她伴葉昭上路,至於課業,也只能葉昭親力親為了。
不消說,和花姬、莎娃住在這三十五號院,葉昭自然性福無比,大被同眠,百般疼愛。
“花姬呀,想沒想好乾點什麼?”葉昭坐上了軟椅,一邊接過小婢送來的熱毛巾擦手擦臉,一邊問。
花姬怯怯的低下頭,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更沒有什麼想法。
葉昭心疼的攬她進懷,這樣子,可真不放心放她出去做事,只能看看將來王府裡她有什麼力所能及能幹的差事,交代給她,不然每日悶在府裡,可不無聊死了?
“莎娃,你多帶她出去走走。”葉昭揉了揉莎娃瀑布般的金髮,莎娃連連點頭,說:“明天,我帶她去划船。”
葉昭嗯了一聲,正想說和她倆出去吃飯,小婢來報,朱思忠朱先生到了。
葉昭倒是微微一怔,朱老大夫妻是很有眼力見兒的,雖然住的極近,但就算絲絲在南京的時候,也很少登門叨擾,更莫說現今絲絲還在太平府呢。
葉昭來到花廳的時候,朱思忠正踱步呢,可走了兩步,看到自己在紅地毯上踩出的腳印,就嚇了一跳,正想乖乖去坐好,葉昭就到了。
“大哥,坐吧。”葉昭笑著和朱思忠互相拱手見禮,雖然朱思忠不知道妹夫真正身份,但百萬身家的大老闆,能這般謙和,卻是令他深信妹妹沒嫁錯人。
小婢奉上冰鎮酸梅汁,小院雖小,卻是五臟俱全,同樣置辦了製冰機。
“嗬,真過癮。”朱思忠喝了口飲品,就覺得一絲涼線下腹,清爽無比,忍不住讚歎出聲,又說:“公子,您府裡是製冰的吧?”
葉昭笑著點點頭,朱思忠又不免讚歎幾聲,現在妹夫出本錢給開了酒樓,生意還好,加之妻子又喜歡享受,倒也買過幾次冰來鎮飲品,可要說製冰機,那可就不是一般富戶能買得起了,更莫說他這中人之家了。
“大哥有事吧?”葉昭笑著問。
朱思忠就不免忸怩起來,不過妹夫確實善解人意,他若不問,這話還真不知道怎麼跟他說。
咳嗽了兩聲,朱思忠臉微微漲紅,說:“是,是有點事,不知道公子手頭方便不?”
葉昭一怔,說:“大哥的酒樓週轉有問題麼?要多少?”就準備要侍衛改扮的小婢去拿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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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思忠道:“那,那倒不是,五十個銀元,可,可不能從酒樓賬目裡支。”
葉昭奇道:“那是為何?”五十個銀元,想來朱大哥和朱大嫂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