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時候,一解相思之苦。”
使君趕馬,年紀雖小,可也知道這話說得太過猥/瑣難聽,見阿芍掀了車簾彎腰出來破口大罵,那人竟還嬉皮笑臉伸手要去掀簾子窺看娘子,當下一揚馬鞭,“啪”一聲抽到他的手背上。
陳瓊喊了聲痛,憤憤地瞪了使君一眼:“你這小子,倒是膽大!日後我同你家娘子成了親,也就是你主子了,小心我打死你!”
桑榆聽著外頭說話的聲音,忍不住低笑。
這陳瓊,花名在外,對那些妓/女娘子們總是一口一個承諾,說是回頭就停妻再娶,可從未實現過。不說他娶的那一位頗得陳家人心,就是孃家的身份地位也不是他想休妻就能休得了的。
想到此處,她命棠梨把冪籬遞過來,準備戴上出去會會。才剛起身要去掀車簾子,卻聽到陳瓊嗷嗷慘叫:“痛痛痛!你們幹什麼?放開!快放開!”
“陳郎君還不知道麼?”有人在笑,“有人在縣衙擊鼓鳴冤,狀告陳記酒樓陳瓊陳郎君你欺辱民女。我們兄弟幾個可是找了你好久,終於逮到你了!”
“你們胡說八道!放開我!”
聽聲音,饒是陳瓊再怎麼掙扎,似乎都被人緊緊地抓住了,而後又有人拿著什麼東西捂住了他的嘴,叫嚷聲被嗚嗚聲代替,又漸漸遠了。桑榆這才掀開車簾,彎腰鑽了出去,站在外頭向後張望。
她一回頭,就看見了已經有些時日沒見的虞聞。他遠遠地立在轎邊,正與身邊押著陳瓊的衙差說著話,之後又抬頭,直直地向她這邊看來。
雖然隔著冪籬,可她感覺得到,他在望著自己,卻剋制地遠遠站著,並沒有過來。
桑榆微微垂眼,抬手,掀開冪籬的一邊,對著他喊了一聲:“六哥。”
她看到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我只問你一句。”見他急著往前走了兩步,卻又突然停住,握拳點頭,桑榆這才緩緩道,“我若要你此生不納妾,不收通房,不養外室,你許不許?”
“許!”
他毫不猶豫。
桑榆卻沒給回覆,放下冪籬,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轉身坐回車廂內。
阿芍看了她一眼,覺得就這樣吊著六郎實在是委屈了人家,可左右是那倆人之間的事,旁人又能插什麼手。如此,便充滿同情的看了虞聞一眼,撇撇嘴,跟著進了車廂。
而那一邊,阿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了看阿郎,低聲問:“二孃這是……什麼意思?”
要說這是答應麼,可明顯後面應該還有話,人根本沒說“答應”兩個字。
可說沒答應……
阿郎都同意不納妾不收通房不養外室了,還想怎樣?難不成以後府裡得連個母蚊子都不能出現不成?
阿祁心裡是怎麼想的,虞聞沒空去猜,他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心裡頭隱隱有個聲音告訴他:只要再耐心一些,再等一等,等她從奉元城回來,也許,就能聽到他想要的那個答案了。
作者有話要說:依舊要感謝所有繼續購買的朋友們。拙作一枚,只望在閒暇之餘,能成為大家無聊時看看的存在。收藏夾當天收到負分,卻再沒最初的時候還想要辯一辯的想法。
這邊需要做個預告,你們所討厭的桑梓_(:з」∠)_很快又要出來了。
恢復每日單更~
第80章 好花時(七)
馬車一路風餐露宿地從大都趕到奉元城的時候;冬雪已漸漸消融。
多年不曾回來的奉元城,似乎完全沒有受到朝堂內外那些紛爭的影響;依舊還是那樣雲氣升騰;寶光閃耀。
此時,天色剛入酉時;太陽掛在遠處的皇城殿宇尖頂上;黃昏的顏色,看起來慵懶極了。來往的人群處處傳來笑聲;偶爾還能聽到招呼回家的聲音。
阿芍在外頭指揮著使君趕車;不多會兒,便熟門熟路地摸到了虞家門前。
桑榆彎腰從馬車內走出來;落地的時候,看著虞家門前的白綾和寫著奠字的白紙燈籠;微微有些出神。
竟然……還是來晚了嗎?
她往裡走,門房應當是新來的,見來人臉生,便上前將人攔下詢問身份。巧的是虞大郎正往門口送客,看見阿芍,再看她身旁頭戴冪籬的女子,當下拍了拍頭,喊道:“二孃回來了?”
“大哥。”桑榆福身。
虞大郎看著她,嘆道:“等下進去你別急,死者為大,他們說什麼你聽聽就是了,別記在心裡。”
說完,轉了個身,讓人領著她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