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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者有話要說:其實桑梓這個角色,從一開始,她就是個在絕望中暴露了自私本性的女人。

受盡寵愛的一生才開了頭,花一樣的年紀,突然遭遇父母的離世,身邊信任的僕人的拋棄,她下意識地聽信了旁人的話,要被自己謀求利益。

很多讀者都說在這段姐妹關係裡,桑榆太聖母了,桑梓太自私了。

可能是對聖母的理解不同,我所想表達的東西,並沒有透過文字傳達給你們。可是我的桑榆,她從來都不是一個錙銖必較的人,一個現代人所經歷過的人性的黑暗,並不比一個古代人少,所以在某種程度上,桑榆只是在盡責任。

她一直以為,是她佔據了這具身體,卻不知道,是桑梓先殺了原主,才給了她再活一世的機會。

第58章 一萼紅(一)

大都名中雖有個“大”字;可實則不過是個小城;城中最偏僻的角落裡開著一家奇怪的鋪子,掛著招子;上書“一捻紅”三字,做得不知是什麼買賣,單就招子上的字看起來;略有些秀氣。

只是看著這鋪子沒多少生意,冷冷清清的;平時更是沒什麼人氣。

這日門庭冷落的鋪子前;卻奇怪的跪著一個女人。

正是盛夏,大都已經接連下了好幾日的雨,雨滴從厚厚的雲層中墜落,砸到地上綻開大朵大朵的水花,女子身上的華服被雨淋溼,緊緊裹著身子。

她閉著眼,跪在大雨中,耳畔是雨滴砸在地上,“啪啪”的聲響。

雨幕被突然劈開,然後是涉水的腳步聲,女子睜開了眼。視線所及的地方,是從那家奇怪的鋪子裡走出來的黑色身影。走得近了,她才看見,那人撐著一頂墨色的油紙傘,傘下的臉孔白皙如雪,身上穿著薄薄的鵝黃衫子,眉眼驚豔。

她擦了把眼簾上的雨水,緩緩伏□子,額頭貼著那人鞋前的地面,眼眶熱乎乎的:“小娘子,求您……”

“又是你?”小娘子的聲音微微有些吃驚,稍稍退後一步。

女子點點頭,抱緊了懷裡的包裹。

“這位夫人,”她走回到屋簷下,收了傘,雨水嘩嘩地落下來,隔著雨簾,聲音聽起來都悠遠了起來,“一捻紅並不是醫館,夫人求我的事,我實在是幫不了。”她說著,就重新進了院子往後頭走去。

名叫“一捻紅”的鋪子裡,住著女醫談桑榆,容貌清秀,眉角眼梢似乎總是帶著笑,見人就會點頭行禮,可也是個大怪人。

聽說這位小娘子是兩年前到大都的,在城中最偏僻的角落買下了這個院子,開了間鋪子。

一捻紅說白了,既不是醫館,也不是什麼胭脂鋪。

那談娘子怪就怪在開著鋪子,卻從不明說是做什麼生意的,有時會幫附近的夫人娘子們看診,醫術也不差,有的時候卻又擺出一些胭脂水粉,多數都是那些和她有往來的人家來買。

城中的醫館原先還拿她當對手,漸漸發現她至多不過是給些婦人看診,於是到後來也就各顧各的,再沒人跑去找她的麻煩。

至於那一捻紅裡都有些什麼人……左鄰右舍都說好像除了談娘子和身邊的一個叫什麼阿芍的侍娘外,只有一個不過七八歲的小藥童。

女子仍舊跪在雨中。

她走投無路,前幾日已經來過一次,卻被侍娘擋在門外,今次是第二回,若再不成,怕是真的得死心了。

半人高的小藥童笑盈盈地撐著把傘,從醫館裡一蹦一跳地踩著水站到女子身前,素白的傘面上繪著的是一串串紅紅的果子,間或有片片綠葉,看著乾淨漂亮。

名叫五味的小藥童伸出一隻手扶著她起身,踮起腳尖把傘撐過她頭頂:“容夫人,我家娘子請您進屋喝杯茶暖暖身子。”

院門看著尤其的陳舊,好像砸得用力了就能破開,待容氏被小藥童迎進門,又繞過前頭的鋪子走完一條甬道,眼前卻是豁然開朗的一片新天地——

夾道是紅白兩色的花朵,舒展開的花枝妖嬈奪目,藥童蹦蹦跳跳地走在其間,偶爾回頭一笑,領著她繼續往裡頭走。那懶洋洋舒展著的枝葉娉娉婷婷伸到路上,牽扯到容氏長長的裙裾,她回頭拉扯,卻是被血一樣豔紅的花枝驚得一時愣神。

“容夫人,”小藥童瞧見她的動作,走回她身邊伸手扶起花枝,笑道,“我家娘子就在屋裡等你。”

她沒帶隨從就一個人出門,鬼使神差地摸到了這裡,此刻見五味指著她視線所及的位置那屋子說他家娘子就在那裡,容氏一時有些遲疑。

五味笑呵呵地推開門,從腰帶上解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