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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阿芍瞪眼。

桑榆撲哧笑倒,從袖子裡當真摸出一隻小瓶子,輕輕搖了搖:“這裡頭的東西,毒不死人,自保倒是不錯。拿它往人身上一撒,就能癢得渾身像有千百萬只螞蟻爬過一般。”

陳記酒樓的那些女人說過,陳瓊最大的弱點就是怕癢。所以,當五味從前面跑回來,說又是陳瓊來鬧事,她就順手從藥房裡取了這個藏在身上。

毒不死他,癢死他!

阿芍還要瞪她,桑榆擺擺手:“好了好了,吃飯,我做了幾個菜,再不吃就要冷了。”

一捻紅裡請過廚娘,不過手腳不大幹淨,被桑榆抓著短處辭了。之後就再沒請過人,一直都是桑榆自己或是阿芍下廚做飯。五味人小,只負責吃,於是硬生生被兩人糾正了偏食的習慣。

桑榆做了一桌的菜。

單籠金乳酥、鴨花湯、羊皮花絲、纏花雲夢肉、小天酥……道道做工精巧,色香味俱全,手藝並不比那些酒樓裡的差。四人八菜一湯,略顯得有些奢侈,阿芍拿著筷子,忍不住在想廚房裡是不是備好的三日的菜,又被小娘子一股腦用完了。

談文虎沉默地坐在桌前,並未動筷。

看著他,有些疑惑。

小時候在南灣村,村裡的男孩們胃口都很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裡頭有的東西,總是三不五時地就出現在餐桌上,男孩們也是靠著這些才一個個長得結結實實的。談文虎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胃口自然也不小。

想到這裡,桑榆咳嗽兩聲,提起筷子,看向沉默的談文虎:“文虎哥,吃飯吧,菜要涼了。”

談文虎回過神來:“好。”

他這些年在外頭吃了不少苦,就是幹啃饅頭的日子也從來沒少過,這會兒面前的菜一道道看著精緻非常,他就一時有些發愣。阿芍在旁邊看著心疼,忙夾了幾筷子的菜進他碗裡。

談文虎的胃口本來就不小。因是之前特地吩咐阿芍去請他過來一道吃飯的,所以桑榆特別煮了比平日多出一倍的米。這會兒功夫,談文虎一人已經足足扒了三大碗飯下肚,這才停歇下來,放下了碗筷。

他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有什麼話想說,卻又盤旋在腦海裡不知道要說什麼。

“文虎哥。”桑榆放下茶盞,揉揉眉心,“你若是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在這兒聽著。”

阿芍也在一旁勸了兩句。

談文虎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道:“過幾日我們的人,就要去奉元城了。”

桑榆很想問去奉元城做什麼。可轉念一想,他們一行人離了大都去奉元城,怕是兵部傳了旨,如此倒不一定是什麼壞事。只是如今朝中風起雲湧,明爭暗鬥不停,奉元城中人人如棋子,說不準下一刻,是車馬炮,還是相士帥。

“何時走?”桑榆看了阿芍一眼,轉而又問。

“大約五日後。”

桑榆微微頷首:“南灣村的長輩們這兩日就能趕到大都,文虎哥,不若,你與阿芍過幾日就把親事成了?”

說實話,她也藏著私心。倘若談文虎真要去奉元城那龍潭虎穴,她是捨不得把阿芍嫁了,兩地分居不說,還極可能守寡。可阿芍對談文虎又是情根深種,郎情妾意,她從中打斷,只怕對誰都不好。

如此,便只能另想他法,護他在奉元城平安無事了。

談文虎大約沒想到桑榆這麼快就決定把婚事辦了,再看阿芍通紅的臉,心底微動,這才點了點頭:“好,二孃,都聽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_(:з」∠)_昨天打雷,沒碼字。今天上午又四點半就起床趕醫院,抓完藥回家已經是一點多了。索性做個蛋糕明天帶去上班。怕晚上又打雷,就先放存稿箱。

依舊是日常麼麼噠~

第64章 一萼紅(七)

大都縣衙這段時日一直沒空閒過。

忙完錢糧的事;又忙懇田。這頭才解決了一樁陳年舊案;那一頭又是左鄰右手雞毛蒜皮的小事哭喊著找上衙門。

胡主簿捏著鬍子在那同虞聞說話,不多會兒;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來。二人抬頭看了看外面的日頭,卻是不知不覺間已到了晌午,也該用膳了。

虞聞正要邀胡主簿進內宅吃飯;前頭匆匆有衙差跑過來通報:“虞縣令,門外有一小娘子求見。”

“難不成這個時候又有什麼案子?”胡主簿不過是來縣衙同虞聞說些城中政務;這會兒已然覺得餓了;卻到底還是公事要緊,便隨口問道。

那衙差搖搖頭:“那位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