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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四方點頭道:“你為六如門所付出的辛勞血汗,家師都已經瞭然,他老人家一再叮囑我們要全力保護你,並有意收你為關門弟子,此所以我們師兄弟會出現在這裡,而不是隨侍師父左右,趕赴劫滅城,以為臂助;你也正因此,才能脫出一夫人的魔掌。這可真是佛家所說的,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試想若不是你助我六如門在先,我又怎能救你在後,你今天豈不是要受那老太婆百般折磨,說不定性命都難保。你說是不是?”他這番話,明為致謝,實為邀功。
關千劍點頭冷笑。
週四方又道:“在強敵環侍之中,你能臨危不亂,當機立斷,把寶劍和秘籍轉藏他處,使我六如門的立身之本免於落入奸之手,我們對你的智計,也是深為敬服。”
關千劍假意謙虛道:“好說好說,不過是些雕蟲小計。”
這次輪道週四方冷笑,他道:“但現在正主既然出現,你的使命可以說已經圓滿完成,寶劍和秘籍究竟在什麼地方,還請明言賜告。”說完斜覷關千劍一眼,看他臉色如何,有無私心。
關千劍低頭沉思。
張六奇不耐煩道:“你猶豫什麼?莫非寶劍和劍譜你玩得久了,有些愛不釋手?你沒聽師兄說嗎?師父他老人家有意收你為關門弟子,這些東西遲早還是你的。”
關千劍聽他說到後面,有些酸溜溜的,似乎對於莊夢蝶說要收他做關門弟子,頗感不快。
而週四方更因受一夫人挑撥,對關千劍大生疑忌。
經過這一會相處,他已知莊夢蝶這兩個弟子無一不是心胸狹隘之輩,若把寶劍秘籍下落說給他們,難保他們不會翻臉不認人。
就算這兩人不敢擅自違背使命,自作主張於他不利,但莊夢蝶本人要是知道他與龍在天的淵源,會不會仇視於他,甚或逼問龍在天的下落,也是不得而知。
想到這裡,他突然生出無盡的猶豫,只想拖延一刻算一刻,一天不說出東西的下落,才有一天的安穩日子。
至於這件事的最終結局,或許只能等到自己有朝一日武功有成,不再受制於任何人,才能吐露實情,真正做到物歸原主。
“還是周兄說得不錯,”他一念及此,便不跟他們客氣,現出一種狂態,跟週四方五十多歲的人也稱兄道弟,“正主出現,我的任務就算圓滿結束。換句話說,如果令師莊夢蝶大俠親自駕到,我巴不得把這秘密告訴他知道,卸了這副重擔,晚上也好睡個圄圇覺。可現在問題就出在,他老人家沒空來看我,非得我登門拜訪,那這個秘密也只好由我親自送上了。”
張六奇微怒道:“你什麼意思?我們師兄弟二人是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追隨數十年,難道你還對我們不放心嗎?”
週四方冷冷睨著關千劍,看他如何回答。
關千劍不慌不忙道:“兩位誤會我了,我怎麼敢懷疑兩位?但是大丈夫行事,從來對事不對人。我倒想請教兩位一句,虎之翼和六如秘籍是令師私人的東西呢,還是屬於六如門的寶貝?”
張六奇搶著道:“誰都知道這兩樣東西是六如門鎮門之寶,代代相傳,都由歷代掌門親自保管,雖說不上是家師私有之物,但在六如門中還沒有誰更有資格掌管它們。”
關千劍道:“那就是說它們首先是屬於六如門的東西了?”
張六奇翻著白眼,一時猶疑不答,週四方道:“沒錯,它們首先屬於六如門。可否輪到我也問你一個問題:你扯這些,用意何在?”
關千劍道:“我是個簡單的人,並不是說每一句話都有特定的用意,兩位不要緊張。我想再請教一個問題:兩位拜莊大俠為師,是隻拜了莊大俠一個人呢,還是連六如門的祖師爺也一併拜了?更直接一點說,兩位也是六如門中的人嗎?”
張六奇被他問得失了主見,拿眼睛看師兄;週四方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們不是六如門的人,所以不配過問六如門的事?”
關千劍嘻嘻笑道:“周兄真是個明白人,一點就透。”
週四方道:“哼,那我告訴你,我們既然拜在家師門下,遲早有一天要入六如門。何況,我們此行正是奉了家師的命令,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們站在你面前,就如同家師親臨一般。”
關千劍道:“那我就要再請教你一句,尊師是哪一位?”
張六奇怒道:“你嫌舌頭在嘴裡頂得慌是不是?說這些廢話!要不要我幫你動動刀子?”
關千劍不理他,看著週四方,表示在等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