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實出人意外,咱們防範雖嚴,仍被他乘隙潛人堡裡來了……方才分明是由此地首先鳴響警鐘,究竟是何緣故?”
莫師爺茫然答道:“屬下也正覺得奇怪,警鐘好像是由這邊開始的,等匆匆趕來,卻沒有發現什麼變故!”
曹克武沉吟道:“莫兄有無檢視地下囚室!”
莫師爺道:“還沒有,但據警戒弟子們稱,並無意外。”
曹克武提拐一揮,沉聲道:“莫兄小心護守,待老夫下去檢視一下。
莫師爺恭身應道:“總管放心吧,不勞叮囑。”
曹克武移拐直向璇璣堂走去,剛到門前,忽又停身問道:“堡主安歇了嗎嗖。”
莫師爺含笑道:“早已安歇了,否則,屬下也抽不開身。”
曹克武點點頭,又道:“他知道今夜的事?”
莫師爺低聲道:“怎會讓他知道?近日以來,他情形已大不如前,縱然聽到響動,也生不出反應,飲食漸減,不給他吃,也不知道飢餓,看來只怕……”
曹克武陰惻惻一陣輕笑,接道:“很好!老夫言出必行,決定遵守前約,莫兄儘管放心吧,老夫生平敬重的是不忘故主之人,真有那一天,還要多多借重莫兄大才。”
莫師爺戚然道:“屬下不敢奢望富貴榮華,只求成全微衷,賜歸林泉,從此水絕江湖,就感激不盡了。”
曹克武嘿嘿一笑道:“到時候再說吧!老夫不是口心不一的人,既然承諾在先,凡事都好商量。”
說著,正待轉身移步,誰知無意間目光掠過地面。卻發現廳門角落,有一支珍珠鑲玉的髮簪。
曹克武心中一動,雙目陡射異光,原來那支珍珠王簪看來十分貴重,絕非堡中侍女丫環們的飾物,而神機堡除了僕婦丫環和十餘名猥族野女,誰會佩戴這種珍貴的飾物呢?。“他心念電轉,恍然暗驚,一縮身,伸出的柺杖又半途收了回來,目注莫金榮陰森一笑,道:“莫兄趕到這兒已有多久了?”
莫師爺連忙應道:“屬下一聞鐘聲便趕了來,大約已有盞茶光景。”
曹克武笑著又問:“在你之前,有誰來過嗎?”
莫師爺脫口道:“沒有啊——”話已出口,才發覺大有語病,急又頓住,臉上卻微微變色。
曹克武聳肩曬笑道:“莫兄不覺答得情急了些?老夫問的是在你來以前。”
莫師爺驚然一震,賠笑道:“屬下僅是臆測而已……”
曹克武拐尖一指門角玉簪,陰哼道:“何須臆測?這不就是證明?”
莫師爺目光一觸玉簪,頓時臉色大變,p剛內道:“這……這…屬下的確不知道……”
曹克武笑容盡斂,代之是一片陰森的殺意,叱道:“莫金榮,你還敢狡辯廠”
莫師爺垂手道:“屬下不敢,屬下真的不知道,請總管明察!”
曹克武國射兇光,冷笑道:“還察什麼!這真是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老夫自問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敢心懷二志,私縱要犯,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肯實說!”
話聲甫落,一提金拐,猛向莫師爺欺了過去。
莫師爺倉惶疾退兩步,一探手,從袖手抽出了紫銅煙管,怒目大喝道:“老匹夫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掄動煙管,瘋也似的卷地撲至。
這一著,頗出曹克武意料之外,久攝淫威之下,並且向極馴服的人,居然敢拼死反噬?
他微微一怔,怒火頓熾,左手金拐迎面揮起,厲聲叱道:“你在找死!”
金拐破空,挾著一股刺耳銳風,正中莫師爺的紫銅煙管,“吐’地一聲響,火星四射,竟硬生生將莫師爺震退了四五步。
曹克武精目閃動,殺機已起,右手拐向前一探,如影隨形追了過去。
哨!哨!哨!一連三拐,莫師爺踉蹌倒退,幾乎沒有招架之力,虎口震裂,菸袋險些脫手。
曹克武鄙夷地嗤道:“姓莫的,還不乖乖跪下!老夫體念舊誼,或許賞你一個全屍……”
莫師爺目毗欲裂,怒吼道:“斷腿遊魂,兇殘匹夫,你且慢得意,神機堡已不容你逞威肆虐,今天夜裡,就是你惡貫滿盈的時候,老實告訴你吧,堡主早已脫險,現在正由桑少俠護衛著,你派在後堡的那些狐群狗黨,都做了劍底亡魂………”
曹克武拐勢一頓,駭然道:“這話當真?”
“怎麼不真?咱們都是證人。”回答卻來自身後。
曹克武霍地旋轉身子,目光掃過,摹吃一驚,原來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