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打算再活著出去。”
鄧化平怒不可遏,欺近一步,厲聲喝道:“你們兄弟仰仗本堡為生,竟敢設此圈套,愚弄神機堡,你是吃了熊心豹膽,以為咱們不屑殺你!”
探手拔出腰際長劍,掄劍就剁。
劍鋒破空疾下,卻被曹克武飛起左拐,“當”地迎面正著,鄧化平虎口一麻,登登連退三四步,長劍險些脫手,驚詫地道:“您老人家這是——”
曹克武面罩寒霜,冷冷道:“區區匹夫,殺之何益,暫留活口,老夫還有話要問他。”
鄧化平雖悻悻不已,卻默然未敢爭辯。
曹克武目若寒冰,冷冷掃了飛虎辛東一眼,緩聲道:“神機堡待你們兄弟不薄,前次通臂猿辛博不遵號令,喪命於莫師爺之手,本堡並未追究你們兄弟,反而厚賞殮資,這件事,實破堡中慣例,想必你都明白?”
飛虎辛東垂首道:“辛某明白。”一
曹克武臉色稍霽,陰笑道:“老夫素知你們兄弟中,只有你為人最安分.也通些情理,與本堡又系舊友,今夜你雖然潛入本堡禁地,看在舊誼份上,老夫也不願再追究了,但是,那桑瓊有沒有跟你同來?你得據實回答才行。”
飛虎辛東道:“辛某頗願實告,只怕總管不肯相信。”
曹克武目光一注,道:“你且說說看?”
飛虎辛東略作沉吟,便把事情經過,坦然說了一遍。
曹克武聽完,雙眉緊皺,陰聲又問道:“照你所說,竟跟桑瓊毫無淵源,然則,你偷偷從暗渠潛人堡中,有何目的呢?”
飛虎辛東爽朗地回答道:“我雖不識桑瓊其人,亦自知無力與西堡為敵,但卻不願他因劣弟之故,失陷堡中,所以趕往鎮上,想勸止他擅人西堡,誰知久候未見返店,只說他已經冒失進人西堡,才隨後前來尋找的。”
曹克武注目道:“你在鎮上等候了多久?怎知他可能已入堡中?”
飛虎辛東道:“那桑瓊曾預購水衣水靠,當然已有入堡的打算,我在他寄居清風客棧外等候將近四個時辰,一直未見他回店,據情推測,自是已經先行入堡了。”
曹克武道:“他預購的水靠,並未取去,怎能進得溝渠?”
飛虎辛東道:“也許他水性本佳,根本不需水靠,只是故佈疑陣,聲東擊西而已……”
曹克武暗暗一驚,回頭叱喝道:“派兩名水性好的,帶火把去暗渠中搜查一遍,快!’”
鄧化平應聲揮手,招來兩名弟子,高擎火把,由墮網洞口進人暗渠中。
片刻之後,渠中傳來連聲驚呼,兩名弟子神色倉惶回報道:“不好了,溝裡鐵柵都被利刃削斷了!”
曹克武聞聲變色,重重一頓金拐,追悔的話尚未出口,遠處又響起一陣急劇的警鐘聲。
循聲張望,警信竟來自“璇璣堂”方向。
曹克武怒眉高挑,冷哼道:“千慮一失,終於被小輩潛入了腹地!…”
滿場弟子,人人驚愕失色,鄧化平焦急地道:“璇璣堂還因著北宮三燕,恐怕已經……”
曹克武叱道:“盡說廢話何用,下令全堡戒備,多帶人分頭堵截,老夫去璇璣堂鎮守地牢要樞。”話落,金拐暴點地面,人已疾如怒箭沖天射起,撲向內堡腹地。
鄧化平急忙傳令發出紅色號箭,調派得力弟子隨後趕援,一面命人把飛虎辛東押人四室,暫時與金錢豹辛倫鎖在一起。
剎時間,神機堡中號箭橫飛,亂鍾紛嗚,人影交錯,立時沸騰成一片,皆因那些地下暗渠四通八達佈滿全堡每一處角落,誰也不知道桑瓊會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那曹克武不愧身為一堡總管,別看他雙腿齊膝俱斷,半截小腿使用義肢,脅下二支金拐,卻比兩條腿毫不遜色,拐尖每一著地,都在七丈開外,身形起落如飛,不一會,已經趕到全堡中樞所有的‘璇璣堂”。
他最關切的,倒不怕桑瓊逞威傷人,只擔心國在地牢中的北宮三燕和劍魔甘道明被救走,縱虎歸山,餘患無窮。
是以,曹克武首先要檢視的地方,便是璇璣堂地底四室有無異狀?身形甫落,卻意外地發現班鞏堂附近十分寧靜,機鈕控制的囚室並未升起,輪值守衛的弟子仍然挺立國中,而且,師爺莫金榮更已親自把守在門前石階上。
曹克武目光疾掃,暗暗鬆了一口氣,問道:“這兒沒有事嗎?”
莫師爺迎著拱手道:“此地平靜,並無事故。一不知總管可曾擒住桑瓊那小輩!”。
曹克武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