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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廠進來,數度欲言又止,神色顯得頗為倉皇,不覺詫問道:“天奇,有什麼事嗎?”

羅天奇卻掩飾地搖搖頭,推笑道:“沒有什麼……只是,房舍修繕方面有幾點小疑問,想請大哥抽暇去指點一下……”

桑瓊頓時會意,便頷首起身,向三燕等告退,道:“姑娘們寬坐片刻,我去去就來,順便叫人準備祭奠之物。”

三燕正和麥佳鳳娓娓談著南谷變故,卻未留意,歐陽玉兒只漫聲道:“你快些回來,咱們等你啦!

桑瓊跟隨羅天奇轉人另一間靜室,推門一看,卻見鬼偷邢彬早已在室中等候,心頭微驚,情知不妙,急問道:“怎麼樣了!龍劍和鳳刀呢?”

鬼偷邢彬一臉慚愧之色,低聲答道:“回幫主,刀劍已被人盜去,屬下無能,空跑了一趟,特來請罪……”說著,便想跪下。

桑瓊連忙挽住,擺手道:“不必如此,坐下來,把經過情形告訴我,咱們離船才瞬間工夫,刀劍怎會被人盜去的!”

羅天奇也道:“失落刀劍責不在邢兄,還是快把詳情稟明大哥,早些商量追查的方法要緊。”

鬼偷邢彬長嘆一聲,恨恨說道:“正因前後才一轉瞬工夫,刀劍竟然失落,屬下不能不內疚……”

桑瓊道:“事已至此,追悔何益,究竟是怎樣發現刀劍被盜的?你先詳述一遍。”

鬼偷邢彬道:“屬下奉命折返尋取刀劍時,船隻還在目力以內,誰知待回到船上,遍尋艙中,已不見刀劍影蹤,那時候,江邊還聚集著許多看熱鬧的百姓未散,但據船家說,決無閒人踏上過船舷,屬下仍不放心,曾親自搜查在場百名男女,競未查出可疑的人物,如今已將船家大小六日交船幫扣押,聽修幫主發落,船隻和靈樞仍泊原處,另委幹練之人看守……”

桑瓊注目問道:“你可曾留意過,當咱們離船登岸以後,附近有沒有其他船隻靠泊或離去?”

鬼偷邢彬道:“沒有,據屬下踩探,盜劍之人決非庸手,很可能是由江中潛上船隻的。”

桑瓊一震,道:“怎見得?”

鬼偷邢彬赦然道:“這是屬下推測,也可以說是經驗體會而來回……”

桑瓊忽然想他的“鬼偷”雅號,不禁也為之莞爾,點頭道:“正是,咱們險些忘記你是行家了,那麼,據你檢視的結果,那盜劍之人是怎樣上的船?怎樣脫的身?”

鬼偷邢彬聳肩苦笑道:“屬下說句洩氣話,那傢伙身手高強,只在我上,不在我下,全船內外毫大痕跡可尋,除非他在船隻尚未抵岸前,就已經潛匿船中,趁幫主離船的剎那,盜去刀劍,仍由水中脫逃,此外決無下手的機會。”

桑瓊沉吟道:“這倒是可能的,由此可見,他競是一位水性絕佳的高人。”

鬼偷邢彬道:“所以屬下才自嘆不如,論行竊水上船隻,術語叫做‘鑽底子’,其方法不外‘抽板’、‘靠窗’、‘懸纜’、‘附底’幾種,但只有‘道行’最深的,才敢用‘附底’之法……”

羅天奇聽得入神,不覺問道:“什麼叫做附底”

鬼偷邢彬道:“所謂‘附底’,就是認準目標以後,預先潛水在江中等候,趁船隻駛近,攀舷隨行,覓隙而登,然後在船隻靠岸的時候,乘亂下手,仍由水中逃去,這種人必須水性精湛,所以又叫做‘水老鼠’,但通常都系兩人搭檔,互相掩護守望,而且多選在夜間行動,像這盜劍之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廣,眾目睽睽之下,輕易盜去刀劍,艙中連水漬也沒有留卜一滴,自是出類拔萃的高手了。”

羅天奇又問道:“假如毫無痕跡可尋,你又怎知是附底的水老鼠乾的呢?”

鬼偷邢彬從懷中取出一物,雙手交給桑瓊,道:“大凡高手做案,總喜歡留下表記,以示炫耀,屬下曾僱人人水搜查船底,在舵葉上找到這件東西,故敢推測是水老鼠中能人所為。”

桑瓊看那物件,原來是一枚極細的小針,針尾附著一隻用藍色絨線繩編成的蝴蝶,竟然栩栩如生,水漬未乾。

羅天奇欣然道:“既有這件表記,可見那盜劍之人必非無名小輩,邢兄是此道中祖師爺,難道還查不出他是誰?”

鬼偷邢彬搖頭嘆道:“話雖不錯,但水陸兩道並無密切往來,我也曾苦思很久,卻想不出咱們這一輩能手中,誰使用這件表記。”

桑瓊凝神片刻,把那小針又還給了鬼偷邢彬,正色吩咐道:“這東西你暫且收著,不妨暗中打聽,或許那人尚未離開金陵,只要他不是曹老魔手下,儘可以禮相商,索回失物,任何條件都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