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其他門派,一語失誤,縱然老朽諒解你的心情,旁人不一定諒解。”
桑瓊爽朗地道:“這事關係東莊全莊血仇,在下自知謹慎。””
莫師爺聳聳肩頭道:“既然如此,你就問吧!
桑瓊深吸一口氣,道:“請問北宮劍魔甘道明和五燕中的墨。黃、彩燕,可曾來過貴堡?”
莫師爺毫未思索,介面答道:“沒有。”
桑瓊目光一注,道:“老前輩說過‘據實相告’。”
莫師爺道:“老朽並沒有騙你。”
桑瓊道:“可是,據在下所知,三燕和劍魔是昨天午後由龍溪前來西堡,當時有人親眼目視………”
莫師爺沒等他說完,便冷冷截口道:“西堡不接待外賓,早成武林規例,老弟臺今天能夠如願進入西堡,已屬例外,至於北宮劍魔三燕,的確並未來過,老朽沒有騙你的必要,信與不信,那就全在你自己了。”
桑瓊劍眉連軒,本想繼續追問,又覺理屈言拙,莫金榮的話雖嫌傲慢,亦是實情,自己再有多少疑心,也沒有硬向西堡要人的理由。
沉吟片刻,終於強自按捺住,話題一轉,接上了正題,委宛地又問道:“久聞武林傳言,貴堡堡主鄧老前輩年逾六旬,‘膝卞猶虛,二十年前,曾認了一位螟蛉義子,姓黃名文彬,美號‘神手郎君’,不知這事確不確?”
莫師爺臉色微變,但瞬即恢復了常態,平靜地道:“不錯,確有此事,只是,少堡主現在已不再姓黃,早改名鄧化平了。老弟臺為什麼忽然問起這件事?”
桑瓊既得確訊,膽氣頓壯,淡淡一笑道:“不滿老前輩說,在下今日正是為了這位少堡主而來……’”
莫師爺訝然道:“是嗎?老弟臺認識咱們少堡主?”
桑瓊冷笑道:“在下那有這樣榮幸,不過,半月之前,曾來歸境巢湖之濱,與少堡主有過一面之識罷了………”
莫師爺張目道:“什麼?半月之前,你在巢湖見到過咱們少堡主?”
桑瓊揚聲道:“難道老前輩不信?”
莫師爺鼠目連轉,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桑瓊不悅地道:“老前輩敢情是恥笑在下不配結識貴堡少堡主?”
莫師爺搖頭笑道:“不敢,以老弟身為東莊莊主身份,與敝堡少堡主可說正是門庭相當,同為一時少年英彥,但請恕老朽多一句嘴,老弟此言,可是懷疑敝堡少堡主便是在巢湖企圖殺害東莊婢女滅口的那位兇手?”
桑瓊凝容問道:“豈止懷疑,簡單可以確定是他!”
莫師爺曬道:“有何憑證?”
桑瓊道:“有人當面認出他,而且那指認的人,是他二十年前十分知已的結義兄弟,所言所敘,與事實件件相符。”
英師爺笑道:“既有指證之人,想必是很可靠的了,當時老弟臺為什麼不把人截留下來呢?”
桑瓊憤憤地道:“在下的確有意要截他下來,可惜被他見機得早,仗著歹毒的磷火噴簡,終至兔脫逃去,否則,在下也就不必跋涉千里趕到神機堡來了。”
莫師爺一面傾聽,一面吃吃而笑。又問道:“依你這麼說,此事千真萬確,決不會弄錯?”
桑瓊冷笑道:“二十年前結義兄弟親口指認,還能錯嗎!”
莫師爺聳聳肩頭,大笑道:“老弟臺,年青人做事千萬急躁不得,事未確定,切不可斷語過早,你說的那位指證證人是誰?老朽並不知道,他如此虛證是何居心?老朽也不願查問,但是,有一點老朽卻可以斷言,他一定是錯把馮京作馬涼,眼花錯亂,認錯人了。”一桑瓊沉聲道:“老前輩又根據什麼作此斷語?”
莫師爺微笑道:“根據老朽親目所睹的事實,少堡主自從入了鄧姓宗詞,二十年來,絕未跨出西堡堡門一步,怎會在巢湖與老弟為仇?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桑瓊駭然一怔,道:“他真的從未離開過西堡?”
莫師爺道:“此事堡中有目皆睹,老朽更是朝夕相見,那還錯得了?”
桑瓊低頭沉吟道:“可是,一切證據都相符合,指證的人也沒有誣陷他的理由,假如當時認錯人,他為什麼要倉皇逃走!”
莫師爺笑道:“老弟臺,江湖中恩怨糾纏,挾嫌嫁禍的例子太多了,退一步說,面貌相近的人也不是沒有,二十年不算短日子,認錯人應該是情理中事………”
桑瓊突然揚起頭來,目射精光,斷然說道:“不!我決不相信會認錯了人,老前輩能否將貴少堡主請出來,讓在下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