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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中的麼師連忙迎上前去,含笑問道:“少爺喝茶嗎?龍井,香片,鐵觀音?要不要來幾碟點心?”一

儒衫少年點點頭道:“好!隨便!”

“隨便?”麼師一拐,接著大聲叫道:“隨手!三號的。”

後面應聲拋過來一條抹桌布,那麼師一抄手肘,接個正著,用力在桌子上抹了一遍,又含笑問道:“少爺還沒吃早點吧?來碗啥子茶?要些啥子點心?麻花?包子?兔兒肉挾鍋魁?”

懦衫少年也微微一笑,點頭道:“我說過了,隨便!”

麼師又是一愣,低頭又抹了一遍桌子,含笑道:“少爺要喝啥子茶?吩咐了好送來……”

儒衫少年笑容忽斂,不悅道:“我不是說過了嗎?隨便什麼都行,你難道沒有聽清楚?”

麼師尷尬地笑道:“聽是聽清楚了,可是……小店沒有隨便,只有隨手,已經抹過兩次了……”

正說著,一名三十多歲精悍漢子笑嘻嘻走了過來,向麼師揮揮手,道:“這位客人是外地來的,不悉川語,你別在這兒胡纏不清,下去先送一壺上等龍井來,把細緻些的點心準備幾樣,就說是我吩咐的!”

麼師喏喏連聲而退,那精悍漢子又向少年拱手笑道:“公子大約是第一次上茶館吧?川中茶肆酒樓,‘隨手’就是抹布的意思,那夥計又是本地鄉下人,沒聽懂公子的吩咐,才鬧上這場誤會。”

儒衫少年“哦”了一聲,恍然笑道:“這麼說,倒是我錯怪他了,老兄口音不似本地,敢問府上是…二··”

精悍漢子笑道:“在下何元慶,長安府人氏,負買人川,就在此地落藉,所以算得半個西川人,請問公子呢?”

儒衫少年道:“在下桑瓊,祖籍金陵府。”

那何元慶臉上忽然掠過一抹驚喜之色,問道:“久聞金陵府有一座臥龍莊,乃是名聞江湖的聖地,臥龍莊莊主也姓桑、公子莫非……”

桑瓊警覺地截口道:”何見也是武林中人麼?”

何元慶笑道:“在下雖然不是武林人物,卻因開設這家簡陋茶館,往來客人大多是江湖走動的,所以也耳聞些武林軼事。”

桑瓊喜道:“原來何見就是本店店東,失敬了!”

何元慶廉笑道:“慚愧!慚愧!在下是窮途末路,弄這間小店混碗飯吃而已,桑公子乃是貴客。但不知俠駕入川,是偶爾遊歷經過呢?還是另有事故特意蒞止?”

桑瓊見這位茶館老闆談吐不俗,而且自己正欲打聽歐陽玉兒音訊,便坦然答道:“在下因要事特由皖中趕來,正欲向何兄打聽一項訊息………”

何元慶未等他說完,搶著輕聲問道:“公子可是想知道一位老人家和三位姑娘音訊?”

桑瓊眼中一亮,忙道:“正是。”

何元慶又問:“這麼說,公子的確是臥龍莊桑莊主了?”

桑瓊點點頭,何元慶立即神秘地在右顧右盼一遍,然後告罪進人茶館後進,再出來時,手裡拿著一封紙柬。

何元慶面帶讒笑,悄悄把紙柬遞給了桑瓊,同時低聲說道:“這是昨日傍晚一位老人家領著三位姑娘,在小店休息的時候,特別重託在下留交桑莊主的,據其中一位姑娘吩咐,請桑莊主急速依信內的話行事……”

桑瓊接柬在手,低頭一看,封柬十分簡劣,顯系就地購用,匆匆書成的,心裡不期忖道:“玉兒他們也太奇怪了,多候半日都來不及?卻留信給如此一間雜亂簡陋的茶館主人,假如信中有什麼重要事項,豈非太容易疏失洩漏了麼?

心裡想著,微一皺眉,卻沒有急於拆著柬中內容,只含笑問道:‘請問何兄,那留情的一老三少,可曾提過他們自己的姓氏稱謂?昨日何時來店?何時離去?除了留柬之外,有沒有其他言語?”

何元慶道:“那老人家和三位姑娘是午後來小店喝茶休息的,看樣子,好象在等人,後來忽然吩咐小店準備紙筆,書就此柬,便匆匆離去了,臨行時,其中一位姑娘把信柬交給在下,吩咐說:‘近日之內,有一位從金陵臥龍莊來的桑莊主要到這兒尋我們,你若問明確是桑莊主,就把這封信轉交給他,請他依信急速行事,假如超過三天無人前來,就把這封信燒掉。’接著,賞了在下一錠銀子,出店而去,在下當時竟忘了請教她們姓氏。”

桑瓊略一沉吟,這才拆開信柬,卻見柬中只潦草寫著幾句話:“突現異微,無法相候,已連夜入堡,盼速來”

桑瓊心頭一震,細看字跡雖然絹秀,不像是歐陽玉兒手筆,看這情形,他們很可能是因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