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桑相公厚賞……”
桑瓊卻一把按住銀錠,輕笑道:“且慢,先把口信說出來看看值不值得二十兩銀子?我妹子慣會胡花錢,做哥哥的卻不跟她一樣傻!”
夥計知道桑瓊已有不悅之意,臉上不禁一陣紅,訕訕道:““姑娘沒有時間多說,只囑小的轉告相公,她因意外變故,不能等候相公,請相公儘快趕去龍溪,在鎮西臨江樓茶館見面,假如見不到,那就表示她們已經先走一步,並且可能已遇危險,否則,人縱不見,也會在臨江樓留下音訊地址……”
桑瓊神色微變,截口道:“我且問問你,我妹子經過這兒的時候,是單獨一個人?還是另有同行的人?”
夥計道:“只有姑娘一個人,看她神情好像很急,曾經問起,有沒有看見另外兩位姑娘和一位老人家從城中經過?”
桑瓊注目問道:“你怎麼回答她?”
夥計道:“小的實話回答!大街上往來的客人太多,沒有留意到那麼兩位姑娘和老人家。”
桑瓊又道:“她除了約我趕快去龍溪臨江樓見面之外,還有其他囑咐嗎?”
夥計搖頭道:“沒有了。她很像急於去追那老人家和另外兩位姑娘,只在小店匆匆用了些點心,便催馬向西去了。”
桑瓊沉吟片刻,將銀錠擲給了夥計,沉聲道:“這個賞給你,煩你也替我備辦些點心,馬匹上料,牽到門前來,要快……”
夥計怔道:“相公不歇宿一夜再走?天寒地凍,只怕夜裡!”
桑瓊揮手道:“少廢話,快去準備廠
那夥計揣了銀子,喏喏連聲退去,不久送來麵點,桑瓊一面吃,一面心裡暗忖道:歐陽玉兒先我兩天路過商城,必然是為了劍魔甘道明任性狂斷,現已連夜馳往西堡,難怪途中會毫無訊息,甘道明孤傲偏激,不通情理要是被他先趕到西堡,少不得跟璇機秀士鄧玄一語弄僵,彼此翻臉,無論如何總是增加困攪的事。
但是,歐陽玉兒怎會跟劍魔甘道明及雙燕分散?雙燕怎會勸阻不了劍魔?如此重要的事,歐陽玉兒竟連一封親筆信函也來不及留。僅憑十兩銀子,隨意託付一個客棧夥計?未免也太粗心草率,使人猜不透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