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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章老頭道:“我敢說什麼?要得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陰美珠聽得驚怒交集,纖掌一橫,道:“好啊,敢情你是有為而來?老匹夫,你的膽子不小,姑娘倒看走眼了!”

章老頭只顧巴巴連聲吸著旱菸,充耳不答。

陰美珠沒聲叱道:“老匹夫,裝聾作啞就行了麼?姑娘且試試你仗持的什麼?”

話聲甫落,欺身上步,右臂閃電般探出,疾然向老頭兒肩上扣去。

那章老頭“嘿”地一聲冷笑,竟然不避不讓,只冷冷揚起旱菸管,低哼道:“我老人家就仗持這玩意兒。”

陰美珠五指堪堪搭上老頭兒左肩,突然發覺滿室煙霧隱含異味,心知不妙,再想閉氣,已經來不及了。

煙霧撲鼻,腦中一陣暈眩,真力驟散,一個踉蹌,腰際已被老頭兒旱菸管點中,“噗通”

摔倒地上。

章老頭抖一抖肩胛,霍地站起身子,側耳凝神向門外傾聽了片刻,然後走到窗前,推開窗扉,使滿室煙霧略為消散,這才吃吃冷笑道:“饒你奸似鬼,也喝了老子的洗腳水,老子可不是來治病的,老子是來要命的。”

緩步走到陰美珠身邊,用腳尖挑了挑,陰美珠通體軟如棉花,昏迷不醒。

章老頭得意地笑道:“四個女的,帶著個大男人,居然喬裝投店,哼!非奸即盜,這還幹得出好事來?我倒要看看這男扮女裝的小子有多壯?一個對四個,虧他怎麼扛下來的。”

說著,插好早煙管,掀去被子,將床上的桑瓊扳了轉身。

桑瓊口目緊閉,僵臥不動,顯然也被迷煙薰昏了。

章老頭喃喃低聲笑罵道:“小子,豔福享夠了,身子也淘空了吧?讓我看看你是誰?”

一探手,扯去了桑瓊頭上綢巾。

目光一落,看清桑瓊面貌,章老頭吃了一驚,脫口道:“咦——”

一聲未畢,桑瓊猛可睜開眼簾,翻手一把,扣住了老頭兒的腕脈。

“咦!是你?”

四目相對,桑瓊也不期輕呼失聲,連忙翻身坐起,揉揉眼睛再看,頓時欣喜鬆手。

你道為什麼?原來那位冒稱神醫的章老夫子,不是別人,竟是“鬼偷”邢彬。

鬼偷邢彬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桑瓊,慌忙除去眼鏡,倒身便拜,道:“幫主恕罪,屬下該死!”

桑瓊一躍離床,雙手扶起詫道:“何罪之有?”

鬼偷邢彬道:“屬下不知四位姑娘帶著的人就是幫主,若知道,萬萬不敢來攪幫主的好事……”

桑瓊一怔,幾乎啞然失笑,搖頭道:“你想左了,我是大意失手,被她們擒住的俘虜,幸虧你來得正好,不然,還難說何時才能脫身呢!”

鬼偷邢彬兀自信疑參半,吶吶道:“那麼,幫主你怎麼沒有……”他的意思,是指桑瓊穴道沒有受制,不像是被俘之人。

桑瓊輕嘆—聲,這才把自己中計被擒的經過,大略述說一遍。

鬼偷邢彬駭然道:“屬下竟沒想到她們是‘陰山十二釵’,否則,斷不敢如此冒失,多虧迷煙還有效,假如一冒失靈,那就不堪設想了。”

桑瓊笑道:“若是落在這陰美珠手中,那倒不致有多大危險,假如其他三釵,就夠你享享豔福了。”

鬼偷邢彬知道這是回敬自己剛才罵人的話,尷尬一笑,說道:“剛才屬下不知道是幫主,不料誤打誤撞,竟在此地遇見。”

桑瓊道:“你不是分派在攻巢湖的—組嗎?又怎會獨自跑到這兒來了?”

鬼偷邢彬道:“巢湖之圍已撤,如今各家兄弟都奉命向西來追麥姑娘,這件事,幫主大約還不知道吧?麥佳鳳麥姑娘已經從金陵出走了……”

桑瓊訝道:“麥佳鳳西行的訊息,我是在天壽宮得到杜三娘飛報才知道的,同時命她傳話給羅兄弟,要他暫解巢湖之圍退回金陵臥龍莊,這樣看來,我們並未見到杜三娘,已經先得到訊息了?”

鬼偷邢彬道:“咱們是得自雲嶺雙煞梁氏兄弟傳訊,羅兄弟當機立斷,便下令撤圍,除了趙當家和少數弟兄回守金陵之外,其餘眾弟兄都連夜向西趕來,羅兄弟的令渝,是要大家在長安會齊,再決定下一行動。”

桑瓊欣然道:“這安排與我所預期的不謀而合,天奇可謂深知我心,你一路西來,可曾得到麥佳鳳的行蹤訊息?”

鬼偷邢彬搖搖頭道:“屬下估量麥姑娘帶領著兩頭雪狒同行,路上一定不便,很可能捨官道而行僻路,所以專在大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