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好像並沒有感覺主人態度不對,含笑道:“可否容在下入室詳談?”
桑瓊無可奈何,聳肩微哂,側身道:“請吧!”
郝休毫不在意,道聲謝,舉步走了進來,兩道目光在房中探視一遍,尋了把椅子,徑自坐下。
這時,客棧夥計急急送來兩壺熱茶,巴結地替兩人斟了茶,然後躬身離去。
那郝休慢條斯理捧起茶杯,向桑瓊一舉杯,道:“桑兄假如睏倦,何妨仍舊睡下,咱們雖是初會,小弟生性不拘小節,彼此儘可隨意一些。”聽這語氣,倒真是一見如故,準備“長談”的了。
桑瓊眉峰微皺,耐著性子問道:“郝兄究竟有什麼見教?就請直言,在下還想早些安歇,明天好上路哩!”
郝休正低頭喝茶,聞言一哦,這才放下茶杯,說道:“小弟真該打,竟忘了先說來意,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聽客棧夥計說,桑兄準備明日一清早,便要動身前往祁連山,可有這事嗎?”
桑瓊冷冷道:“不錯。”
郝休濃眉一揚,又問道:“但不知桑兄前往祁連山,是去什麼地方?”桑瓊冷笑道:
“郝兄既然已知道是往祁連,何須再問什麼地方?”
郝休忙道:“不不不!祁連山迤邐千里,就以主峰來說,也不下百里方圓,其間群峰層疊,極目無涯,在下是請問,桑兄欲往祁連何處?可有目的之地?”
桑瓊輕哂道:“遠道而來,豈能沒有目的地。”
郝體介面道:“桑兄的目的地,是祁連山何處呢?”
桑瓊心念電轉,坦然道:“實對郝兄說吧!在下千里而來乃是欲往祁連阿兒汗宮,郝兄總該滿意了?”
那郝體卻怔忡地問道:“阿兒汗宮又在什麼所在?”
桑瓊倒被他問得一愣,冷然道:“怎麼‘Z郝兄連阿兒汗宮這名字,都沒有聽過?”
郝休點頭道:“正是,在下從未到過祁連,更沒有聽說過什麼阿兒汗宮,敢問它可是一座廟宇道觀不是?”
桑瓊暗叫奇怪,凝目注視,卻看不出郝休有何虛假異狀,不禁疑心大起,於是,微微一笑,道:“不瞞郝兄說,在下也是第一次到祁連山去,尚未見到那座阿兒汗宮,所以,也說不出它是廟宇?或是道觀?”
郝體接著又問:“那麼桑兄去幹什麼?”
桑瓊緩緩答道:“去尋訪一位朋友。”
郝休恍然道:“哦!我明白了,桑兄是隻知道那位朋友,住在祁連山阿兒汗宮,但從未去過,這一次,是千里訪故人,準備與那位朋友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