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縱之江湖,必然繼續為惡,方今武林紛爭將起,公子為蒼生設想,為使臥龍莊振衰起微,重新揚名,這幾個黑道高手,也正堪驅使!”

桑瓊不禁冷笑道:“你倒像對我的往事來歷,知道得不少,但是,我桑瓊堂堂男子,曾為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臥龍莊主,清白聲譽,豈能因此玷汙,我也不想利用別人。朋友,好意敬謝,我自有自己的主張……”

棺中聲音嘆息一聲,道:“公子如果不肯答應,只怕很難走出這座古墓。”

桑瓊傲然冷哼道:“你們大不了殺死我,桑某人並非畏死之徒。”

格中語聲充滿了惋惜,緩緩道:“生死事小,可惜公子一死,不僅臥龍莊三十六位義士鮮血白酒,尊夫人含冤九泉,這段隱情,也將永遠隨之埋葬,不會再有人為他們報仇雪冤,唉!這真是十分令人遺憾之事……”

桑瓊猛可一驚,脫口道:“你說什麼?”

棺中傳出一陣幽幽感嘆,道:“尊夫人賢淑敦厚,一代才女,豈是那種動輒尋死覓活的潑悍愚婦,公子向來英雄自命,竟會連這點淺顯的道理也想不到呢?”

桑瓊聽了這話,頓時從心底升起一縷寒意,但細忖又覺得對方出此驚人之言,難保不是故意刺激自己,好叫自己應允接任幫主,心念疾轉,先儘量壓抑住激盪的心情,冷靜地道:

“朋友不必危言聳聽,內人只是因為勸阻我往赴西洞庭山五魔約會未遂所願,憂鬱不樂,後來我又戰敗,身負重傷,未能及時趕回金陵,內人誤聞惡耗,以為我已經死了,才悲痛仰藥自盡的,我傷愈回到金陵,親視成殮,其中何嘗有什麼含冤不白之處?”

棺中一聲冷笑,道:“公子夫妻情重,親視亡妻成殮,尊夫人德行可風,聞得夫喪,即以死殉,難道她竟沒有想到應該尊禮成服,收葬亡夫屍骸,反倒自己先仰藥自盡了?”

此言人耳,桑瓊猛然心頭一震,幾乎要脫口驚呼起來!

是啊!丈夫亡故,惡耗傳來,任何一個做妻子的,也應該首先想到成服奔喪,購棺收屍,縱有無限悲慼,也斷無便冒然自盡的道理,愛妻幼承庭訓,知書識理,又是個天性堅毅的人,她……她怎會死得如此糊塗?

這是個疑點,一個太不合情理的疑點,可笑他當時竟沒有想到。

於是,桑瓊一時心潮鼓湯,再也無法強持冷靜,他握拳捶打著銅棺,顫聲叫道:“你怎麼會知道的?告訴我!你是誰?你是誰?”

棺中沉靜片刻,才傳出一陣輕微的嘆息,說道:“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公子欲窮究竟,為什麼忘了尊夫人貼身侍女春梅丫頭呢!”

桑瓊又是一驚,急聲呼叫道:“你是誰?你是誰?快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任他呼叫捶打,銅棺中卻再也沒有回應了。

桑瓊幾欲瘋狂,掀去獸皮,猛推棺蓋,又沿棺摸索,想尋一處空隙,直恨不能鑽進銅棺,看看那隱身說話的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對自己家世遭遇知道得這樣詳細?

然而,那銅棺重逾千斤,宛若生鑄,根本尋不到一絲空隙。

驀地,身後突然亮光一閃,石門開處,杜三娘驚愕地閃身而人,沉聲問:“幫主,怎麼了?”

桑瓊急忙收斂失態,揉揉眼,強笑道:“啊!沒有什麼,我……只是做了一個惡夢……”

杜三娘長噓一聲,笑道:“難怪呢!咱們好像聽見幫主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跟誰吵架,原來幫主是在做夢呀!”

掃帚眉一揚,接著又道:“睡覺的時候,手不要壓在心口上,就不會做惡夢了;時間還早,幫主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桑瓊道:“我想再休息一會,你請便吧!”

揮走了杜三娘,桑瓊獨坐棺側,默默沉思,回憶往事,疑雲更濃。

他自從黃山始信峰一戰成名,回到金陵臥龍莊的時候,各方來賀,聲譽之隆,如日中天,日日賓客盈門,筵開不夜。就在此志得意滿之際,桂氏夫人就曾苦勸他收斂鋒芒,激流勇退,寧願夫妻廝守,終老田園,但他正醉心於萬世勳業,陶醉於“東莊”之擠名武林四大世家,對這些忠言,哪裡聽得人耳?一笑置之,何曾放在心上。

其後一年,他仗劍江湖,爭逐虛名,“金陵臥龍莊”聲譽更見蒸蒸日上,有一天,他因事大宴群雄,忽然接獲天山五魔聯名激戰的信函,當時在座群雄,速聞五魔之名,莫不駭然變色,一個個噤若寒蟬,都勸他珍惜得來不易的名望,不可輕櫻魔鋒,即使要應戰,也須傳檄天下,多約能手,合力應付,桂氏夫人更是含淚力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