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只因當時沒有仔細詳問秘笈內容,印象業已模糊,是否真叫這名字,卻難作準。”
桑瓊沉思道:“那曹克武提到武功秘笈,想必東西已被人家奪去了,那兩位高人既能從他手中奪去秘笈,竟沒有取他性命,此事卻令人費解。”
麥佳鳳介面道:“這有什麼費解,必是桑伯伯和歐陽伯伯一念之仁,只斷他雙腿,饒他一命,希望他能改過自新的意思。”
桑瓊搖頭道:“這更不可能,以兩位老人家的身分和為人,豈會起意奪取曹克武的秘笈?
尤其不至聯手斷他雙腿,卻不取他性命。”
接著,長嘆一聲,又道:“但據玉兒妹妹說:歐陽老伯確曾有半部秘笈被竊,先父去世前,也曾將一隻玉盒交給你如芳嫂嫂保管,後來也失去了下落……這麼看來,曹克武所述,又不似空穴來風,難道當年兩位老人家,果真做了糊塗事麼……”
沙娜拉忽然詫異地問道:“你們認識那桑震寰和歐陽天壽?”
桑瓊闇然答道:“臥龍莊主是在晚輩的先父。”
沙娜拉輕哦一聲,道:“原來你和曹克武之間,竟有這斷宿仇!如今以事論事,令尊當年若真如曹克武所述卻是與理有虧。”
桑瓊毫不遲疑道:“晚輩志在探求當年結怨實情,決不敢稍存偏袒,假如曹克武所述是真,晚輩願代先父和歐陽宮主認罪受罰,縱然以命相抵,亦所不辭。”
沙娜拉吧息道:“那歐陽天壽和令尊即為白道中成名之輩,想來也不致真如曹克武所述那般不堪,此事經過定有隱情,無奈如今歐陽天壽和令尊都已先後謝世,但憑曹賊一面之詞,那能查得出真像實情。”
桑瓊道:“晚輩正為這一點感到困惑不解,當年之事已無對證,但曹克武和晚輩訂約海心山,並稱屆時能舉出人證及物徵,他那‘人證’從何而來?”
沙娜拉也不解,道:“這卻難說,除非有人曾經目睹當時經過,而且,此人現在仍活在世上……”
郝休介面道:“反正是頑強無對證的事,萬一他隨便拉一個人出來作證,硬是說是目睹之人,卻是難以對付。”
麥佳鳳也道:“咱們最好能暗地查明曹克武的打算,他若真有證人,也好預作準備。”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在猜測那可能的“人證”,正莫衷一是,沙娜拉突然沉聲道:
“欲得實情,只有從一個地方著手。”
大家齊問道:“什麼地方?”
沙娜拉神色凝重地道:“後園瓊樓。”
桑瓊急道:“那阿蘭賤婢會知道實情?”
沙娜拉道: ;“曹克武篡位竊宮,盡屠舊人,除了那賤婢外,再無可託心腹之人,那賤婢又自恃武功,十分跋扈驕傲,是以曹賊對她俯首貼耳,無事不告訴那賤婢,只有從她那兒,或能獲得曹賊一些實情,此外,恐怕沒有第二處著手的地方了。”
郝休猶有餘悸地道:“那賊婆娘武功的確高得可思議,要想制住她,只怕不容易。”
沙娜拉冷哂道:“其實,賤婢武功雖高,要制她卻並不太難。”
郝休急道:“真的麼?夫人快說出來,我得尋那賊婆娘報一劍之仇。”
沙娜拉仰面問道:“現在什麼時刻了?”
桑瓊道:“咱們是午刻過後前往水牢,未牌初進入地道,談了許久話,此刻大約已近申牌了。”
沙娜拉道:“這麼說,時間還早,這地道頗稱隱密,也從未被人使用,你們不妨就在地道略事休息,等到入夜以後,老身再告訴你們動手的方法。”
大家見她說得輕鬆,都有些半信半疑,不過,她既為阿蘭舊主人,想必自有她的獨得之秘,於是,大家果然依言就地坐下,將地道暫作休息藏身之所。”
過了片刻,鵲兒惦念老父,不安地問道:“桑少夥,咱們還要不要出去呢?”
桑瓊尚未回答,郝休已搶著道:“自然要出去,但咱們卻要帶那叛門欺主的阿蘭賤婢一起走。”
鵲兒低聲道:“婢子尚須回報姑娘,不能久候,假如……”
桑瓊點點頭道:“現在距入夜還早,你若急於會晤父親,何妨先去將他帶來,或者先回朱閣亦可,但須記住暫時別把咱們留在地道中的事告訴路姑娘,以免她又替咱們擔心。”
鵲兒急道:“婢子理會得,如今我爹爹事實上已經無法再回阿兒汗宮了,就連婢子也恨不能追隨少俠一起離去,為了咱們姑娘,婢子又不得不回去,只求少俠答應攜帶我爹同出虎口,婢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