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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喝道:“小子,對幫主回話要禮貌些,不許信口胡謅。”

張得勝連忙垂首道:“是!徒兒不敢胡謅,說的都是實話。”!

桑瓊點點頭,問道:“那夫婦二人是久居鎮上?還是新搬來的外鄉人?”

張得勝道:“回幫主的話,他們是新近才搬來的、一共不到十天光景。”

桑瓊眼中掠過一抹異采,道:“好極了,你今天不妨多在附近留意,看他們有何動靜,晚上再告訴我!”

張得勝大聲道道:“得令!”

梁金豪嘻嘻笑道:“好小子,初謁幫主,便獲重用,好好幹,你小子福份不淺。”

張得勝興沖沖告辭,駕車如飛而去。

桑瓊換登梁金豪所駛馬車,繞行小道,徑奔北峽山,途中催馬疾行,直到午刻過後,才趕抵山麓。

梁金豪將車子停在樹林裡,取出在途中打尖(用飯)時便已購妥的香燭籃兒,交給桑瓊挽著,二人一前一後,假作互不相識,邁步尋向三元寺而來。

三元寺,建築在北峽山下一片竹林中,廟宇如素娥所說,簡陋而狹小,佔地不足十畝,僅是一座香火冷落的荒僻小廟而已。

桑瓊手挽香燭籃,環顧那,片粉壁斑剝的泥土寺牆,假如不是山門前橫匾上“三元寺”

幾個字尚能辨認,簡直不敢相信這棟破廟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荒僻破廟,叢邇小寺,竟會隱居著絕世神醫?真是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

桑瓊滿腹凝雲,暗向梁金豪遞了個眼色,然後獨自舉步踏進寺門,只見寺中冷冷清清,連一個應客的小沙彌也沒有,院子裡雜草遍地,也有許久未曾清理過了。

他搖搖頭,腳躊著越過院落,緩步登上那間小得不能再小的“大雄寶殿”,卻見殿中蒲團上,正盤膝坐著一個俗裝中年文士。

那人約莫四十歲左右,一身古銅色儒衫,濃眉大眼,膚色黝黑,雖然瞑目席地而坐,仍可看出身軀十分魁梧高大,奇怪的是,他盤膝躍坐在寺廟大殿中,竟不像在禮佛膜拜,倒像在那兒打磕睡養神似的。

桑瓊進人大殿,輕輕咳嗽了一聲,那中年文士理也不理,鼻中更隱隱傳出鼾聲,生像是睡得正熟。

這時候,殿後卻轉出一名灰衣僧人,合十低問道:“這位施主,可是要上香拜佛麼?”

桑瓊忙道:“在下正是特來貴寺上香的,師父是寺中知客?”

和尚笑道:“小寺簡陋,難得施主一片誠意,貧袖大愚,便是寺中住持,施主請這邊來。”

桑瓊應著,從藤籃中取出香燭金紙,隨大愚和尚至佛前燃香敬禮,跪下叩了三個頭,大愚和尚親自敲鐘擊磐,態度十分親切。

鍾磐之聲一起,那中年文士忽然從蒲團上跳了起來,用力向地上啤了一口,哺哺咒罵道:“蠢胚,俗物!擾人磕睡,可厭!

可厭!”拂袖轉身,揚長直向後殿而去。

桑瓊詫異問道:“大師父,這位是寺中何人?”。

大愚和尚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他是寄寓小寺的客人,身在廟中,並不信佛,貧油因他系桐城何善人轉介,又得他幾兩銀子添助香火,所以答應下來,唐突之處,施主體怪!”

桑瓊聽說“桐城何善人轉介”,心裡已恍然領悟,不用猜此人就是傳聞專治疑難重症的隱世神醫“竹林逸士”無疑了。

桑瓊心念轉動,想想那中年文士衣著神態,頗有些出塵絕世的模樣,看來素娥的話,竟有幾分可靠,至少那人寄寓三元寺,生性古怪而傲慢,都沒有說錯。

於是含笑道:“出家人與人方便,原是份所應當的事,或許在下也有意要在貴寺打擾一宵哩廠

大寓和尚欣然道:“歡迎之至,只要施主不嫌簡慢,儘管多住幾日。”

桑瓊問道:“剛才那位客人,在貴寺住了多久啦?”

大愚和尚想了一會,道:“大約總有半年多了吧!其實,他人雖孤僻古怪些,心性卻很好,也許施主與他同為斯文一脈,彼此能談得來的。”

語聲微頓,接著又道:“敢問施主枉駕荒寺,是順道禮佛?

還是特地來求菩薩攘災去邪的呢?”

這句話,正問到桑瓊心裡的事,長嘆一聲,答道:“唉!說來話長,在下是為舍妹身罹怪病,藥石罔效,群醫束手,故而不辭艱辛,親往各地寺廟庵堂向菩薩許願求攘,幾年來,逢廟就拜,也不知求過多少名山大剎,懇求菩薩可憐在下一片誠心,保佑舍妹早祛病魔,不瞞大師父說,今日原意欲登北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