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難說了。”
雙煞道:‘勺B們遇見各位姑娘的時候,幫主尚未進人武庫,是否真如姑娘所說,卻不敢斷言。”
紫燕輕嘆道:“真要是得自武庫的奇珍異品;又何至弄得這般嚴重…”
一語未畢,歐陽玉兒忽然混身一震,脫口道:“千年冰蠶蛹!千年冰蠶蛹!對!一定是那東西!”
眾人齊吃一驚,不約而同注望著歐陽玉兒。
紫燕道:“五妹,你怎知一定是千年冰蠶?”
歐陽玉兒沒有回答,卻轉問墨燕道:“三姊,你不是在山腹水潭裡,被一條金色怪魚所困嗎?那條金色怪魚遊過的地方,潭水立刻結冰,可對?”
墨燕茫然頷首,道:“不錯,正是如此。”
歐陽玉兒又轉過頭問紫燕道:“當時,你和二姊正束手無策,潭水忽又溶解,桑公子就在那時候,從水潭救起三姊,可對?”
紫燕連連點頭道:“是啊!一點也不錯!”
歐陽玉兒臉上遍佈欣喜之色,道:“這就對了,潭水結冰,證明那金色怪魚正是千年冰蠶;後來冰層忽溶,桑哥哥救三姊上岸,證明冰蠶已經被他捉到了。”
紫燕想了想,笑道:“五妹別忘了,那條怪魚是活的,誰聽說過蠶會在水裡遊動!”
歐陽玉兒也笑道:“假如是在冰層裡竄遊,並非決不可能。”
紫燕又道:“就算那條怪魚是千年冰蠶,也還沒有結成蠶蛹呀,活的蠶能吃嗎?”
歐陽玉兒黛眉一場,道:“既有蠶,就會結蛹,靈物奇珍,怎能以常情論斷?”
紫燕啞口,默然片刻,才道:“看來五妹已經確定那是千年冰蠶了,飛雲寺凌鏡老和尚說過,欲使桑公子散破的真氣復原,必須千年冰蠶蛹,如今桑公子巧獲靈物,應該對他有所助益才對,怎麼反而……”
歐陽玉兒自然明白她未盡之意,臉上笑容略隱,黯然嘆息一聲,接道:“但凌鏡大師也說過:在服食千年冰蠶蛹之後,七七四十九天內,必須由三位修為一甲子以上的內家高人,合力替他打通全身脈絡,使真氣重新凝聚,才能約束自如,歸於正用,這段時間內,最忌妄運真力跟人動手。”
紫燕等恍然而悟,不期同聲微嘎,相顧頷首。
歐陽王兒繼續說道:“這道理,桑哥哥不是不知道,我猜他昨夜一定在暗中偷聽到咱們的談話,所以才留下刀劍雙匣,服下冰蠶蛹,為了幫咱們奪回船隻,不惜孤注一擲,妄提真氣……”
墨燕搶著問道:“要是七七四十九天內,找不到修為一甲子以上的內家高人,怎麼辦?”歐陽工兒道:“難免全身脈絡爆裂,血盡而——”語聲倏忽頓止,下面那個“死”
字,沒有說出口來。
墨燕是個爽直性格,大聲道:“修為一甲子的高人,世所罕見,何況還須三人合力,我看太難了………”
紫燕連忙瞪了她一眼,介面道:“其實也不太難,內家修為,端視心法和天賦,並不能用修為的日子衡量深淺,有些人苦修數十年,所得極少,有些人巧獲門徑,年紀輕輕功力已深港博大了”
墨燕還未體會,又道:“話雖如此,但這種奇人到哪兒去找呀?”
紫燕沉聲道:“事在人為,你怎知就找不到?”語氣中已流露不悅,墨燕望望她,才警惕住口。
歐陽王兒卻淡淡一笑,道:“難的是千年冰蠶蛹,病因既明,其他就容易了,大姊,煩你跟船家商議一下,立即揚帆歸航,但要改變航程,咱們願意重酬資費。”
紫燕道:“改變航程到何處去?”
歐陽玉兒道:“直駛津沽,趕回天壽宮。”
口口口
天壽宮,建於燕京西郊石景山麓,永定河旁。
依山面水,綠瓦紅牆,一連五進深院,盡是巍峨高樓,飛簷。
時間已是深夜了,第三進庭院內一棟金碧輝煌的大廳,仍然燈火通明,恍如白晝。
廳門敞開著,兩名青衣小童垂手侍立在長廊下,廳內另有兩名稚齡丫環,一個捧著茶盞,一個託著痰盒,必恭必敬站在一張虎皮交椅後面,垂目低頭,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交椅上卻是空的,一位身著藍綢長衫的斑發老人,正負手在廳中徘徊。
那老人長髯及胸,面紅似棗,濃眉下覆蓋著一雙精光閃爍的丹鳳眼,身軀偉岸而軒昂,只是舉步間,左足卻有些微跛,使他的身子,顯得略見向右傾斜。
老人看上去將近六十,但無論面色和身裁,都令人有一種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