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兄弟束手無策,急得滿面流淚,顫聲道:“歐陽姑娘,求求你快想個主意,救一救咱們幫主!”
歐陽玉兒心裡比他們更急百倍,硬嚥道:“這還用你們求我?可是,咱們不明白他吃的什麼藥物,一怎知道從何下手啊!”
墨燕蹩眉片刻,忽然心中一動,道:“既是真氣鼓動過劇,血氣無處渲瀉,何不用‘隔體渡力’之法,幫助他誘導真氣,重歸紫府丹田?”
歐陽玉兒道:“隔體渡力必須由內功修為高過傷者的人才能施為,否則,不但對他沒有幫助,反會害他真氣走岔,弄得兩敗俱傷!自們這些人,誰也無此自信。”
墨燕道:“一個人不夠,可以大家合力試試?”
梁氏雙煞毅然道:“咱們兄弟願合力一試,即使無功,寧與幫主同死。”說完,雙雙盤膝躍坐,梁金豪伸出右掌,緊緊按在乃兄背心“命門”穴上,梁金虎輕輕把桑瓊翻了個面,一手與梁金豪左掌相握,一隻手卻搭向桑瓊‘命門”大穴。
紫燕忙吩咐船家升帆,大船緩緩駛離了“鶴唳島”。
雲嶺雙煞閉目運功,催動真力,由命門穴源源注人桑瓊體內,過了半盞熱茶時光,桑瓊臉上紅潮稍稍減退,雙煞卻已經面色慘白如紙,顯得有些後力不繼了。
歐陽玉兒驚道:“咱們快些助一臂之力,雙煞不行了。”自己當先繞去梁金豪身後,盤膝坐下,其餘三燕也匆匆準備,合四人修為,傾力輸注給雲嶺雙煞。
北宮四燕武功得自歐陽天壽親傳,內力都比雙煞深厚,如今六人合力施為,足耗了半個時辰,總算使桑瓊體內宛若怒濤澎湃的血氣漸漸平靜下來,呼吸復歸均勻,臉色也恢復正常,俯臥艙面科安然睡去。
四燕和雙煞撤掌收力,一個個卻已經筋疲力竭,兒成虛脫,直到日影西沉,晚霞滿天,才先後站起身來。
歐陽玉兒檢視桑瓊之後,長長嘆息一聲,道:“總算僥倖,暫時無礙了。”
紫燕問道:“五妹的意思是說,咱們還沒有使他真正痊癒?”
歐陽玉兒苦笑道:“咱們不過暫時壓抑住那股橫衝直闖的真氣,阻止血脈破裂,就像在沸煮的水中,注人一瓢冷水,井不是釜底抽薪的辦法。”
黃燕驚訝地道:“咱們耗了這樣大力,能使他安靜多久呢?”
歐陽至幾道:“最多六個時辰。”
眾人聽了,不覺都倒抽一口涼氣,黃燕又問道:“六個時辰以後,他還會發作?”
歐陽玉兒點點頭道:“是的,不過發作的時候,會比這一次略輕,咱們已有一次經驗,只要及時施救,仍然可以再壓抑得住。”
黃墨不禁從心底冒起一股寒意,駭然道:“難道就沒有方法根治,今後永遠要每隔六個時辰渡力一次麼?”
歐陽玉兒嘆道:“咱們連起因都不知道,如何能有根治的方法?”
大家面面相覷,卻憂形於色,四燕之中以歐陽玉兒天賦最佳,武功也最高,她既然說得如此肯定,自非危言聳聽,可是,每隔六個時辰渡力一次,無論對雙煞或四燕未說。都是一項極沉重的負擔,人,究竟是血肉之軀,常此消耗下去,等到六個人精力耗盡,那時又怎麼辦?
這疑慮,人人都想到了,卻誰也不願說出來,雙煞滿腔忠義,但求能救得桑瓊,久暫並不關心,紫燕等三人則深知歐陽玉兒對桑瓊的一片痴情,假如提到半句“為難”之意,恐怕會引起她的誤會,倒像是大家珍惜自己,不肯耗力相助了。
默然許久,紫燕才轉問雙煞道:“你們二位是跟隨桑公子同來的,可知道他服食過什麼激發真氣的藥物沒有呢?”
雙煞一致搖頭道:“沒有!除了在川西落鳳峽,曾服過半罐‘力士泉’泉水,發過一次病,,昏睡了三天三夜,後來全仗太陽谷麥姑娘用獨門‘截脈續命’之法,將幫主體內真氣逼聚在右腰天樞穴,這些日子,就再沒有發作過。”
歐陽玉兒聽得眼中一亮,忙介面問道:“那是多久的事?”
梁金虎想了想,道:“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歐陽玉兒急急又問:“那一次,也像今天這樣情況嗎?”、梁金虎沉吟了一會,卻搖頭道:“好像有些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那一次,幫主只說心裡絞痛,臉色不紅,反而十分蒼白,而且,也沒有吐過血。”
歐陽玉兒雙眉一皺,竟陷入沉思,沒有再開口。
墨燕聳聳肩頭‘,道:“我想他不會胡亂服用藥物,除非在逍逍遙武庫中得到什麼奇珍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