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當家是說要我對付什麼九靈幫的事?”
候昆揚點頭道:“正是。”’
夏玉珍眉頭一皺,道:“江湖中從未聽說過‘九靈幫’這個名號,老當家說他們是新近組成的幫會,那個姓楊的幫主並無藉藉之名,卻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件事兒,我夏玉珍能夠擔當得下嗎?”
侯昆揚奸笑道:“以夏姑娘名聲能為,對付幾個剛出道的新手,那還有什麼為難的,侯某若連這一點知人之明也沒有,豈非枉活了偌大年紀,咱們相交以誠;夏姑娘請放心,事過之後。侯某必當厚謝。”
人妖嗤嗤而笑,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吧,既然老當家看得起,夏玉珍不能不識抬舉,可是,咱們先小人後君子,事成以後,老當家準備拿什麼謝我呢?”
侯昆揚打了個哈哈,道:“我知道,若論金銀財帛,夏姑娘一定看不上眼……”忽然話聲一低,輕薄地笑笑:“可惜侯某年紀太大了,要不然……哈!哈哈哈!”
夏玉珍把腰一扭,“嗔”道:“不來啦!人家跟你說正經,你倒占人家的便宜。”
侯昆揚邪笑連聲道:“好!好!咱們就說正經的,夏姑娘要我怎樣致謝,候某決不說半個不字。”
夏玉珍眼波一飄,道:“這話當真麼?”
‘當然當真。”
“只要我說得出來,老當家就辦得到?”“只要侯某力之能及,決不食言。”
“好!”夏玉珍舉起紅綢巾,掩口而笑道:“話不傳六耳,咱們先說定了,省得老當家事後反悔………”
他眼波流轉,故作風騷醜狀,將嘴湊在侯昆揚耳邊,低聲怩語了幾句,侯昆揚正傾身而聽,冷不防那夏玉珍手中紅綢忽地一抖,左肘疾出,一個“撞槌”,正中侯昆揚腰際……
變起倉聚,夏玉珍那幅紅綢巾上早經“攝魂香”薰過,饒是侯昆揚一身功力不凡,也未能及時避開,“蓬”地一聲,連人帶椅,倒翻在地。
夏玉珍霍地從椅中長身而起,五指疾探,撕開侯昆揚前襟,一撈一收,那幅“藏珍圖”
已到手中。斜眼笑罵道:“姓侯的,算你認錯人了,我夏玉珍闖南到北,混了幾十年,平時只知道挑撥人家,豈能受你利用,九靈幫也好,十靈幫也好,夏玉珍跟他無怨無仇,大家為的都是這幅藏寶圖,今夜承情相讓,我也破例一次,留你活口,咱們再見了。”
說完,扭身便向廳外掠去,敞廳門測立著四名淮陽派弟子,竟無一人出手攔阻。
人妖心頭暗喜,身形疾旋,正想凌空躍起,猛覺冷風拂面,一個陰林林的聲音喝道:
“站住!”
人妖聞聲知警,左掌就勢一招“浪打沉礁”,掌風嘶鳴而出,腳下連退三步,揚目一望,只見丈餘外花圃陰影裡,沙沙走出七八人,為首一個身形修長,穿一件白色大袍,面目慘白陰沉,宛如一具死屍,竟是雪山高手“索命弔客”魯無塵。
那魯無塵臉肉一陣抽動,喉中咯咯作聲,冷冷又道:“夏姑娘不愧心狠手辣,仗著一身媚骨,藏珍圖居然手到取來。”
夏玉珍怒目叱道:“你想怎麼樣?”
魯無塵未然道:“江湖規矩,見者有份,在下的意思,還須明說嗎?”
夏玉珍冷笑道:“只怕你們雪山派那點能為,還不夠資格跟夏玉珍論斤稱兩。”反手將“藏珍圖”塞進懷裡,就勢抽出自己仗以成名的淬毒白骨扇。
索命弔客魯無塵哼了一聲,目光轉動,身後七名手下立時撤刀拔劍,分兩翼散開遙對夏玉珍採取包抄之勢。
魯無塵自己從啟後解下一條重達五十斤,滿帶銳利倒刺的純鋼哭喪棒,沉聲喝道:“拚力奪圖,死活不論,上!”
七名雪山派門下同時發動,刀劍齊舉,一擁而上。
人妖夏玉珍殺機已起,左手紅綢迎面一抖,“涮”地展開白骨扇,身腰旋轉,一連掘出三扇,綢巾中也散發出一陣異香,直向來人湧去。
那七名雪山門下一時大意,及待發覺異香撲面,再欲閉住呼吸,已嫌遲了一步,近前兩人首當其衝,腦中一昏,身形略滯,其中一個當場栽倒,另一個轉身欲退,被夏玉珍一旋白骨扇,硬生生連肩帶頸,劃破一條長達一尺多長的傷口,肌肉翻裂,黑血遍體,才衝出兩步,便即毒發氣絕,屍體撲倒地上。
人妖不愧心狠手辣,舉手投足已殺死一人,神色絲毫不變,腳下一沉,又將那昏倒的一個狠狠踏了一腳,骨碎屍陷,登時了賬。
魯無塵一見,怒火更盛,咬牙切齒道:“姓夏的,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