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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屬下去去就來。”

說完,仰身倒射起兩丈多高,人在空中,雙腳連踹,衣袖揮彈,竟如天馬行空,橫移丈許,方始毫無一點聲音地沒人黑暗中。

桑瓊目睹之下,不禁從心底發出一陣讚歎,暗道:不愧他在南少林苦練十五載,以功力來說,已堪列當今一流高手,可惜他一身血仇,不在我之下,難免殺孽深重。

這棵大樹遙對敞廳,相距不足四丈,又在暗角,不易被廳中發覺,桑瓊凝目內望,可以清晰地看見侯昆揚臉上神情,只見他一杯接一杯喝著,顯得十分興奮,獨自喝了一會,又從懷裡取了那幅清晨曾給桑瓊看過的“藏珍圖”,展視微笑。狀至得意。

正在這時候,淮陽派那名巡守堂堂主“追風臾”萬子秋忽然飛步而至,神色慌張地叫道:“莊主,莊主……”

侯昆揚目光一抬,沉聲問:“萬兄有什麼事?”

萬子秋手裡緊捏著一卷紙卷,說道:“羅天奇那小輩,方才又在莊中現身,在下得報趕去,發現這幅圖畫,特送來請莊主過目。”

他攤開手中紙卷,遞給侯昆揚,紙上正是那幅“旅店滅口圖”

桑瓊滿以為侯昆揚見了那幅意合諷刺的圖畫,必然會驚駭變色,那知侯昆揚僅只冷笑了兩聲,竟十分平靜地問:“這幅畫,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萬子秋道:“就在後莊附近一堵牆上,本堂巡夜弟子發現的時候,曾見到一條黑影,及時截捕,卻被那小輩遙空運指,點倒一人,趁亂走脫了。”

候昆揚凝目又問:“除了這一張外,旁的地方還有沒有?”

萬子秋搖頭道:“這一張是剛才發現的,其他地方還未察視過,只怕也少不了,莊主看是否要下令全莊出動清查呢?”

候昆揚沉吟片刻,竟冷笑說道:“不必了,萬兄請代我傳令,今夜巡夜弟子撤減一半,連谷口警衛,也儘量減少,同時,未得總壇令箭,無論任何情況,都不準出手。”

萬子秋聽了這話,愣然道:“莊主如此安排,恐怕……”

侯昆揚笑道:“萬兄只管放心照做,老夫自有妙算。現在,再煩您辛苦一趟,去迎賓館請嶗山人妖夏玉珍到這兒來一下,就說老夫置酒相請,有要事面商。”

追風臾萬子秋不便再問,半信半疑,拱手而退,但才走出數步,又被侯昆揚叫住,低聲叮囑道:“萬兄邀約那夏玉珍的時候,不妨故意讓其他武林朋友知道,但卻千萬記住只約夏玉珍一人。”萬子秋茫然不解,只好喏喏而去。

侯昆揚面含陰笑,緩緩收起那幅“藏珍圖”,自語道:“來吧!侯某如不叫你們這些傢伙,死無葬身之地,你們也不知道姓侯的手段。”

仰頭飲幹了一杯酒,吩咐道:“撤去殘席,重整杯盞,快!”

大樹上的桑瓊看到這裡,初時亦覺如墮五里霧中,不知侯昆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想不到自己特意繪題的那幅“旅店滅口圖”,竟引不起侯昆揚絲毫反應,相反地,反倒下令全莊減少戒備,這老傢伙究竟仗持的什麼?“

他越想趁心驚,突然身側樹葉“沙”地一聲輕響,醜書生舒鳳平業已悄悄返回。

桑瓊忙低聲問道:“珠妹妹接引眾弟兄人莊,有訊息了嗎?”

舒鳳平道:“全幫中弟兄都已順利進人萬梅山莊,只等幫主號箭升空,立可動手。”

桑瓊沉聲道:“你快去轉告各位弟兄,如果不見我施放號箭,誰也不準擅自出手,違令的人,定按幫規嚴懲。”

舒鳳平摹覺一怔,但桑瓊未容他再問原故,就又連聲催促快去。

醜書生剛離開大樹.廳側長廊上,追風臾萬子秋已陪著嶗山人妖夏玉珍並肩來到。桑瓊撥開樹葉望去,原來那夏玉珍竟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瘦削書生,麵皮倒很白淨,只是一雙眉毛卻用黛筆畫得彎彎的,唇上更點了胭脂,頰上又敷了鉛粉,手裡拿著一條紅綢巾,擠眉弄眼,妖形怪狀,一付肉麻模樣。

侯昆揚慌忙起身相迎,哈哈笑道:“深夜驚動夏姑娘,侯某當面謝罪。”

那嶗山人妖夏玉珍分明是個男人,對“姑娘”二字,竟坦然而受,眉毛連動,飛了個眼風,嫣然道:“老當家不必客氣啦,承情見邀,夏玉珍倒有些受寵若驚哩。”

侯昆揚親自安椅,招待人妖入座,一面向萬子秋暗遞眼色,令他離去;一面滿滿替人妖斟了一杯酒,笑道:“侯某是個直心人,白天迎賓館中人多,咱們那件事還沒談妥,經過一整天,夏姑娘已經有了決定沒有?”

夏玉珍用牙齒咬著綢巾,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