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酸楚,木然點了點頭,一聲喟嘆,抱起墨燕轉身便向洞口奔去。
藍燕歐陽婉疾步追上,低問道:“大姊,怎麼了?”
紫燕抿嘴泛起一絲苦笑,顫聲道:“沒有什麼,咱們回船去吧……”說著,兩滴晶瑩淚珠,竟突然滾落下來。
藍燕驚道:“大姊為什麼難過?”
這一問,紫燕越發淚水紛墜,埂咽道:“我是替五妹難過,可憐她一片痴心,永遠得不到報償……唉!造化弄人,這能怪誰……”一擺螓首,飛身掠下了石壁,急急向海邊奔去。
將到油船的沙灘,紫燕忽然停步,沉聲對藍燕道:“等一會兒見到五妹的時候,不要提桑公子,她要是問起武庫藏珍,你就說潭水結冰,一時尋不到入庫門徑,我正在繼續尋找,但千萬擋住別讓她上岸來。”
藍燕點頭應著,問道:“大姊,你不回船去?”
紫燕苦笑道:“你沒看見我這雙眼睛?被她一見,準知我哭過了,我在岸上歇一會兒自會回來的。”
藍燕見她兩眼泛潮,微有些紅腫,忍不住埋怨道:“大姊也真是,好好的,幹嘛又哭起來呢?難道就為了桑公子他……”
紫燕不知怎地臉上一陣紅,輕嘆道:“別胡說八道了,記住我的話,快去吧!”
藍燕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接過墨燕一看,見她氣息體溫已趨正常,只是尚未清醒過來,便依言走向沙灘,舉手揮動,招呼船上駛小艇來接。
她們乘來的那艘四桅大船,因為吃水較深,無法泊近沙灘,由船至岸,約有二十多丈,必須靠小艇接駁。。
好半晌,一名黑衣水手才搖著小艇,緩緩攏進沙灘,藍燕一躍而上,不覺責備道:“怎麼叫了半天才來?岸上有人,應該在這兒等候才對!”
那水手也不申辯,含含糊糊應了一聲,急忙搖動艇櫓向大船駛去,卻不知為了什麼原因,那小艇左搖右晃,竟行得十分慢。
藍燕皺了皺眉頭,道:“喂!你會不會駛船?這樣笨手笨腳的?”
黑衣水手低著頭,死命地搖櫓,但越急越糟,櫓柱頻脫,小艇在水裡打圈子,就是無法前進。
藍燕冷眼見那黑衣水手搖櫓的手法竟是外行,心裡更感到詫異,輕輕將墨燕放下,沉聲問道:“你究竟在船上工作過沒有?”
那黑衣水手低頭陪笑道:“姑娘別見怪,小的在船上本來是煮飯的下手,很少搖櫓,所以有些生疏!”
藍燕一聽他口音,頓時疑雲叢生,原來五燕這條船,是在海寧附近僱的,船上水手共有七名,雖然並不認識,但都是當地人,講的一色浙江土話,這黑衣水手一開口,卻是北方口音,豈非怪事?
她疑心一起,仔細打量那黑衣水手,越看越覺面生,於是又問道:“船面上的水手都幹什麼去了?竟叫你一個生手來駕小艇?”
那黑衣水手仍然低著頭,吶吶道:“他們……他們……不瞞姑娘說,他們都在後艙賭錢,小的望見姑娘招手,來不及去叫他們,所以……哩哩……,,藍燕臉色一沉,冷叱道:“把頭抬起來!我聽你口音很熟,倒像在那兒見過似的?”
衣水手聞言一驚,含混道:“姑娘!到啦…··。”
藍燕一回頭,卻見距離大船猶有六七丈遠,心知不妙,急忙翻腕撤劍,那黑衣水手突然棄了櫓柄,從身後拔出一支烏光閃閃的鋼戟,飛身直撲過來。
四目相觸,藍燕險些驚撥出聲,敢情那黑衣水手竟是天山五魔中老四“神戟”霍天狼。
藍燕長劍才出鞘一半,鋼戟已攔腰掃到,小艇又窄,不易閃避,只得一擰嬌軀,蓮足疾點艇身,貼著海面一式“燕雙飛”,仰射數丈,單掌一拍水面,纖腰一折一挺,翻落在大船之上。
霍天狼並不追趕,手起掌落,先將昏迷未醒的墨燕歐陽珍穴道閉住,陰聲笑道:‘小寶貝,你還想飛上天去不成?”
藍燕怒不可遏,龍吟聲中長劍出鞘,剛轉身,猛見艙面上已並肩立著三人,正是“龍鉤”趙剛、“鐵銅”李慶和“銅錘”陸開泰。
通往住艙的艙口,放著兩張椅子,椅上木然端坐著黃燕歐陽蘭和彩燕歐陽玉兒,顯然已被制住了穴道。
兩椅之後,鎖鐮刀崔五面含詭笑,一隻腳踏在椅柱上,手中鎖鐮刀的刀鋒,卻貼著歐陽玉兒的粉頸。
藍燕見了這情形,一顆心登時涼了大半,但她卻想不透,天山五魔怎會突然出現?以黃燕和歐陽玉兒的武功,怎會如此輕易就被五魔擒住?
龍鉤趙剛陰森森一陣得意冷笑,說道:“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