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難事。
想到這兒,又冷冷說道:“姑娘這段故事,的確編造得天衣無縫,但是,姑娘卻忽略其中最重要的一點。”
紫燕愕然道:“你這話指的是什麼?’”
桑瓊曬然道:“在下也想告訴姑娘一個故事,或許會使姑娘感到意外。”
紫燕正色道:“願聞其詳。”
桑瓊笑道:“姑娘大約沒有想到,在下此次泛舟出海,恰巧跟五魔同乘一艘船,而且,船上還有一位你們最熟悉的武林高人
紫燕訝問道:“武林高人?是誰呀?”
桑瓊緩緩說道:“北宮劍魔甘道明。”
紫藍二燕都駭然一驚,失聲道:“甘叔叔?”
桑瓊微笑道:“很出意外吧?你們口口聲聲說不認識天山五魔,可是,甘道明卻跟五魔合作無間,由他出麵包去崇明島全部海船,把咱們誘人圈套,逼上天山五魔事先安排的賊船,哈!請問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紫藍二燕面面相覷,不約而同道:“公子得把經過說得詳盡些!”
桑瓊笑了笑,便把崇明島租船經過,以及跟五魔怒海奮戰,如何船破落海,如何發現武庫……詳細說了一遍。
紫藍二燕聽完,都驚疑不已,搖頭道:“這就奇怪了,咱們離開天壽宮的時候,甘叔叔分明還在燕京,只怕是五魔冒用他老人家的名號,企圖嫁禍……”
桑瓊道:“假如冒名嫁禍,儘可直接冒歐陽天壽或你們五燕的名字,豈不更好?”
紫燕沉吟片刻,不覺嘆息道:“此事確堪疑惑,但公子並未在船上見到甘叔叔,也僅能暫時存疑,我雖然不敢斷言‘絕無其事’,卻相信甘叔叔不至做出對不起天壽宮的事來。”
桑瓊曬笑道:“他是受歐陽天壽之命辦事,自然對得起天壽宮,據在下猜想,恐怕有許多事情,你們五燕還被矇在鼓裡呢!”
紫燕心中一震,驚問道:“公子是指哪一方面的事?”
桑瓊道:“就如這次萬梅山莊真假藏珍圖,以及甘道明和天山五魔之間的關係。”
紫燕一怔,暗暗倒吸一口涼氣,。隨即笑道:“這些事不難查個水落石出,公子如願意,我倒有個主意,只怕公子又要責我另有用心…,,桑瓊傲然道:“你說說看?”
紫燕道:“如今事事如謎,天壽宮俱涉重嫌,連咱們姊妹也無法解釋,唯一剖白之法,只有立即揚帆北返燕京,當面問一問甘叔叔和義父,假如公子願意,何妨跟咱們同舟一往。
做一次天壽宮的上賓?”
桑瓊笑容微斂,凝思有頃,突然又縱身大笑起來,指著水潭邊兩隻鐵匣道:“姑娘的意思,是要在下把這些武庫奇珍親自送到天壽宮去嗎?”
紫燕正色道:“武庫藏珍既是公子取得,大可由公子作主處理。咱們可以把梁氏兄弟留在島上,待經過附近口岸時,另僱船隻來接他們,或者把他們和這兩隻鐵匣送到附近的海口去。”
桑瓊揚眉道:“姑娘們奉命取寶,居然改變了主意,倒叫人不敢相信。”
紫燕淡淡一笑,道:“公子不相信我歐陽倩,總該信得過五妹,老實說,咱們如有奪寶的打算,當初就不會在寶覺庵出示藏珍秘圖,現在也犯不著再費許多唇舌了。”
桑瓊點點頭,暗忖道:這倒是實話,如今我武功已失,她們若有意奪取藏珍,儘可輕輕鬆鬆到手,何必再幹那“畫蛇添足”的傻事?如此看來,或許歐陽天壽的種種陰謀,五燕並不知道也有可能。
他雖然對歐陽天壽疑慮甚深,但卻相信歐陽玉兒待他純出一片摯誠,絕無惡意。然而,大丈夫恩怨分明,公義私情,勢難兩全。他現在領受歐陽玉兒的情誼越重,將來對天壽宮的行動也就困擾越多,取捨之間,實難決斷。
紫燕也看出他臉上流露的為難之色,微笑又道:“三妹歐陽珍被困冰層,多承公子援手,假如公子不願去天壽宮,就算咱們妹妹酬謝大恩,順路相送一程,也是理所應當的,公子豪邁心胸,何至遲疑再三?”
桑瓊道:“在下終須走一趟燕京天壽宮,但卻不是現在…”接著,輕輕嘆了一口氣,又道:“再說,我自問虧負玉兒妹妹太多,晤面徒增愧作,姑娘如願成全,就請放回梁氏兄弟,返抵海口時,代僱一艘船隻來此處接引,已經足感盛情了。”
紫燕詫道:“公子這麼說,竟是不願再見到五妹?”
桑瓊黯然垂下了頭,低聲道:“淚眼相對,言難由衷,見又何益……”
紫燕怔怔嘴嚼著這十二個字,忽然覺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