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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袍,跨進一步,五指貫注意力,面帶微笑,輕道一聲:“請!”便想上前“把臂相扶”,表面看,這也是江湖禮敬,實則含較量內力的意思。

不料他手臂剛伸出來,桑瓊卻含笑一側身,左手迅速一探,反向他小臂腕肘間搭去,口裡道:“侯老哥太客氣了,大家請!大家請!”

六指臾侯昆揚一見他出手手法,赫然竟是精妙絕倫的“摘星攫月手”,臉色頓變,倉促間一拋右臂,巨掌疾翻,式化“扶柳分花”,反撩而出。

桑瓊腕間陡縮又伸,手法立變,中食二指彎屈如鉤,指尖遙對侯昆揚“溫溜”、“偏歷”兩處穴道。

侯昆揚忙又撤掌,扭臂又開虎口,變作“小七星擒拿手”

瞬息間,兩人飛快地交變四五種手法,把臂相握。侯昆揚盡展絕學,總算攫住了桑瓊左手臂,自己右腕“勞宮”大穴,也被桑瓊五指輕輕釦住。

他當然不知道桑瓊招法雖妙,內力已失。一握之下,兩人相視哈哈一笑,侯昆揚連忙鬆手,讚道:“幫主深藏不露,佩服!佩服!”

桑瓊也一笑放手,道:“彼此!彼此!侯老哥謬讚了。”暗地卻出了一身冷汗。

大家重又上馬,侯昆揚輕視之心盡去,顯得十分親切,陪著桑瓊並轡穿過穀道,眼前霍然開朗,但見谷中石為屋,竟達數十棟之多,羅列參差,另成世界,放眼望去,滿谷都是梅樹。

這時雖非臘冬,梅樹上卻已結著點點蓓蕾,幽香之氣,籠溢全谷,不愧“萬梅山莊”的名稱。

侯昆揚側領桑瓊馳過一條細砂箭道,在一棟特別高大的石樓前下馬,含笑肅客道:“敝派近日客座興旺,接連都有高朋蒞止,楊幫主因緣際會,侯某人正好替你引介幾位高人”

桑瓊聽了,卻突然收住腳步,道:“原來侯老哥尚有貴客在座,既然這樣,楊某就此告退了。””

楊昆揚連忙攔住,詫道:“這是為什麼?楊幫主遠道前來,怎麼速言去字?”

桑瓊面帶難色,遲疑了一會,苦笑道:“不瞞侯老哥說,本幫新近方始組成,又因居地臨近淮陽,將來託庇之處正多,是以專程投帖拜山,並無他意。可是,最近聽得江湖謠傳。

其中頗有牽連侯老哥的地方,武林中難免覬覦;那些客人是何來意?楊某不知道,但九靈幫卻不想涉此嫌疑,還是迴避一下比較好!”

侯昆揚聞言,神色連變,點頭讚道:“楊幫主能說出這種話,足見盛情,老實說,侯某在接得尊帖的時候,心裡確也有些疑惑,如今話已說開,侯昆揚倒決心要交你這個朋友了。”

身軀半轉,一擺手,又道:“咱們儘可不人賓館,淮陽派另為貴幫闢室接待,楊幫主請隨侯某來。”

桑瓊連聲稱謝道:“多承諒解,九靈幫敬領隆請!”

一行繞過石樓,進人另一棟略較僻靜的雅緻房屋中,互相敘禮坐下,頃刻間,設上一席豐富酒筵。

侯昆揚舉杯相敬,含笑道:“這兒是侯某私人客室,後面便是寒舍居處,跟前面迎賓館隔離,我已囑本派巡守堂追風臾萬子秋萬堂主,代表在前面陪客,咱們可以暢飲一番。”

桑瓊十分豪爽地幹了一杯,介面道:“楊某因生平最厭惡那些聞風起鬨、貪婪薄義之輩,不願多與交往,致為侯老哥多添麻煩,失禮之處,侯老哥多予海涵。”

侯昆揚嘆了一日氣,道:“哪裡話,楊幫主大客氣了………唉!江湖之中,謠言最多,侯某平時深居簡出,已算是竭力在迴避紛擾的了,想不到仍然有人造謠中傷,說淮陽派得到了什麼藏珍秘圖,這種莫須有的風言風語,居然弄得萬梅山莊門庭若市,江湖高人、武林豪客紛紛趕來,真令侯某人啼笑皆非。”

桑瓊義形於色,道:“對那些人,侯老哥儘可不予理會,他們又能怎樣?”

侯昆揚陰沉一笑,道:“侯某刀頭舔血,闖蕩天下,年過半百,還在乎什麼?所以,這些天雖感困擾,但對那些乘興而來的黑白兩道朋友,不分彼此,仍然一律接待,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搞出些什麼花樣?”

桑瓊憤然道:“侯老哥休怪楊某交淺言深,九靈幫雖算不上名門大派,但如有人膽敢逞強滋事的話,老哥只管吩咐一聲,本幫決不坐視。”

六指臾侯昆揚撫髯大笑,道:“老弟不愧血性漢子,侯某感激無地,倘有事故,只怕真要多仰仗貴幫了。”

這一席酒,賓主盡歡,彼此又敘了些閒話,侯昆揚問起九靈幫組幫情形,桑瓊只說是幾個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倉促結盟,含糊搪塞了過去。